要是一般的县衙,他们早就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余力逞凶斗狠的跟从大宁战场上下来的亲兵们正面硬刚,可他们连县衙的门口都没冲进去,场上的形式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还在择人而噬的毒蛇,转眼间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一百名亲兵,分成五个方阵,手握从库房中取出来的红缨长枪,呼喊着整齐的口号,踏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奏的冲着眼前的歹徒的身上狠狠的戳去……
整场战事除了开头的慌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秋风扫落叶。
打扫完战场,陈二狗擦了一把脸上被敌人溅满的鲜血,虎虎生风的走到了关山月的身边,不无得意的说道:“启禀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留了五个活口,为了本县的治安,其他的垃圾都送他们去西天了。您看怎么处置他们好?”
关山月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院子里平时吃烧烤的大槐树那如车盖般大小的树荫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像那些地主一样,审讯完了他们的罪行,该杀的杀该埋的埋。罪行不够杀头的,就秘密送他们去大宁,记住连同那些地主的家眷要一同送到大宁,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陈二狗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大人,费那劲儿干嘛,干脆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全都杀了得了。”
关山月已经一上午没有喝水了,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摇了摇头,说道:“不行,送他们去大宁的事情宜早不宜晚,因为有人比我们着急要他们的命。留着他们除了其中有些的人罪不至死外,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些人是个重要的人证,虽然我不现在还猜不到藏在背后的那人在玩什么阴谋。”
陈二狗恍然大悟,登时便咂摸过味儿来,“还是大人考虑周到,我这就开始审问,这事儿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刑讯我可从魏公公那里学到不少好东西,不过去福满楼我就没法陪着大人去了,炸药昨夜就安放好了,还用不用把那些不劳而获的家伙们一锅端了?”
关山月摆了摆手,“无妨,有苍狼陪着我去就行,我就不信这灵宝县还有其他的歹徒敢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看现在的形式,不用炸死他们,现在想想陕西流贼的袭击福满楼的借口虽然说得过去,可终究是有些勉强。不过就八个地主,应该是可以教育的,咱们不能全部打到,也得拉拢一派才是。那些地主老爷们估计早就等急了了吧,苍狼,叫着弟兄们,咱们走!”说完便带着十多个亲兵风风火火的冲着福满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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