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百里绍宇一下子没忍住,毫无形象地笑了出来,他看着二哥那素来高傲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难堪至极想要发作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越发的笑意盎然,这实在是太为难宋珩了,面对他家那二哥的侮辱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从另外一方面,百里绍宇倒是觉得宋珩这反应实在是够伶俐,居然想出了要人亲自如阵营体验的法子来。
百里缙云不曾想这个丫头嘴巴太过厉害了,原本他还以为吓吓这个丫头就能够下出点什么来的,却不想她居然会这么说,百里缙云又怎么不知道当日那五万大军在阵中围困多日,这要是真的也让他入了局难道还想也同样地围困他多日再放他出来?
“大胆!”百里缙云呵斥了一声,他恶狠狠地瞪向了百里绍宇,他的那些个笑声也很是刺耳,好像是在嗤笑着他不自量力一般。
“大胆!”阮丞相的呵斥之声比百里缙云的声音还要来得响亮得多,他从朝臣的队伍之中走了出来,“陛下,此女居然公然陷害二皇子天下,用心险恶,其心当诛!”
阮丞相的声音在金銮殿里头显得越发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二皇子殿下乃是皇子,朝中重臣,此女居然要求设下阵仗围困二皇子,此举同南嘉之国又有何差异,这是想要动摇我北雍国之根本!臣为北雍社稷甘愿死而后已,此女阵法来历不明,望陛下彻查一番才是!”
宋珩听着阮明道那颠倒是非的话语,真的觉得有些可笑,不是二皇子要求她表现一番的么,既然二皇子是那么的好奇,她便满足了他,让他亲自入阵又有什么问题,宋珩看向阮明道,他的头微微低垂着的,但是那眼角却是看向了宋珩,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精光,尽是杀意!
他竟然是这么的迫不及待,想要让她血溅金銮殿,这用心可谓是歹毒无比,既然他都要杀她了,她总不好洗干净了脖子就等着他磨好了刀子一把砍了下来吧?
“阮丞相,臣女出生宋家门,宋家一门满门忠烈,曾蒙先帝御赐定远侯,”宋珩看着阮明道缓缓地开口,“你这说臣女有异心?若是臣女真当有异心,当日何苦敢去西北相助,若是臣女有异心,睿王殿下当日可是瞧见臣女以阵法移山破阵,五万将士鉴证之下,你可是觉得臣女做错了?这便是有异心之举?那臣女请问阮丞相一句,如何当是没有异心?如何当是以社稷为重?是明知那五万将士性命堪忧,却袖手旁边,还是明知北雍无人懂得阵法,却怕被人觉得同南嘉有何牵连而不管不顾?阮丞相,臣女愚钝,请丞相解惑!”
阮明道被宋珩那一番话问得是哑口无言,她可口口声声说的,若是他还要指责她真的有异心的话,也便是明白地告诉了庆历帝,这宋珩救那五万士兵救错了,她应该为了隐瞒自己懂阵法之势而袖手旁边换得一世安宁,可这种话,他如何说得出口,若是说了,他就被那五万死里逃生的将士而唾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