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让查,便是从私下认定了这件事情是同他完全脱不开关系的,但是要查,这查起来的时候要是查出了一星半点的事情来,自己绝对是躲不过去的,想到这些个事情,百里缙云便是觉得自己身后的汗水入雨一般地下着,在这冬日的季节里头,这是有些个不和常理的,但是现在的百里缙云便是只有这么一个感觉,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在火炉之中似的,炽热从他的身体内部不断地冒出,心虚,害怕,恐惧……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像是要压得他喘不过那一口气似的,他的背脊挺得异常的坚挺,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不会被这样的压力给压垮似的。
宁王看着百里缙云,他眼神很不怀好意,“既然皇侄你是最大的那个嫌疑人,那么有劳皇侄你在天牢之中呆上一段时日,若是本王查出这一切都是同皇侄没有半点干系的,自然是会让皇侄你出了天牢,且是三跪九叩迎着皇侄你成为我们北雍的新帝!”
宁王在心中想着,只要是他一等入了天牢,便是会在也走不出那个地方了,就算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同百里缙云没有半点关系的,他也是会将这一切弄得像是百里缙云做的,这在天牢之中因为抵抗不住自己心中的压力,因为后悔自己做出那种事情而畏罪**的人可是不在少数,百里缙云必然地也便是会成为这样的人物。
百里缙云自然不是同一个傻子,今日自己的皇叔这般对着自己,若是还瞧不出半点的端倪来,那么他就是真的蠢到家了。这天牢是什么地方,一旦自己真的是进了天牢之后,这所有的人所有的舆论会是变成怎么样的,他们都会改变了风向,说自己便是谋逆的贼子,而依着现在宁皇叔这般咄咄逼人,百里缙云知道,自己这个皇叔便是在等着将自己送进天牢之中,想着使上什么手段好叫自己去屈打成招,又或者是将自己弄成了畏罪**的模样。
除非是他死了,否则这种事情他是绝无可能答应的!
“皇叔,眼下这个时候你要本宫去天牢?”百里缙云看着宁王,字字严厉地道,“这朝政之事交托给何人,父皇的后事又当交托给何人?本宫绝对不会在眼下这个时候抛下这些个事情离去的,并非是本宫不愿意去天牢,而是眼下这一切还需要有人镇守着,若是三国接着来犯,皇叔觉得我们北雍难道还是有着半壁的江山可以相让的?还是皇叔觉得眼下父皇驾崩,我们这些个当儿臣的人便是看着父皇孤零零地走,而不是送上这最后一程的。这民间尚且如此,我们天家难道还要让老百姓看了笑话不成?!皇叔想要调查出事实的真相可以,本宫不逃不走,便是留在金陵城之中,皇叔有什么想要说的,到时候便是可以带着三司来寻了侄儿,但是要让本宫眼下去了天牢,恕难从命!”
宁王同百里缙云的视线在空气之中交会,那凌厉的眼神几乎是在接触之间像是要迸发出火花来,两个人都是在叫着劲,相互对抗着,踩着彼此的底线在进行,这个时候,除了能够找到确实的证据,否则便是只剩下气势了,绝对不会退让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