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杰如何不知道江寒扬的意思呢？
但他却更多为宋璐考虑。
“宋小姐会怎么想？实话说，跟在漠衍身边多年，我也曾接触了宋小姐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
这样仿佛哀莫不过心死一样。
伸手挠一把自己的发顶，秦书杰皱眉，却还是接着道：“等等吧，反正医生肯定会通知我们的！”
无论什么结果，他们总会说的。
江寒扬也点头。
并排的两间手术室，一起忙了一夜。
最先出来的，是封漠衍。
他唇色苍白的厉害，因为刚做完手术，麻药刚退，整个人还没清醒。
在他出来第一秒，宋璐便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直接伸手抚摸上他的脸。
秦书杰倒是第一时间看向医生：“他没事了吧？”
“嗯，他身体素质比我预想的要好，休养一段日子，没准能恢复成原本的七八成！”
这个结果，已经比他想的，也好多了！
秦书杰点头应了，手指难掩轻颤。
他转头去推封漠衍的推车，把他送到病房。
没想到，刚到病房，封漠衍就清醒了。
他还不能喝水，宋璐见他唇干裂，正拿了棉签擦拭。
直到他轻咳出声，她才仿佛被惊吓到了一样，棉签落在地上。
“你醒了！”
淡淡的，带着颤意的声音出来，封漠衍对上宋璐的眼，挤出个笑容。
“嗯，我没事。”
这声刚落，封漠衍就见，宋璐眼泪已经落下来了，还夹杂着哽咽的委屈。
“漠衍，我好怕……送你跟姐来到医院的时候就开始怕，手术进行中也怕，甚至到了现在你出来了我还是怕！漠衍，今天是我姐姐生日啊，她却还在急诊室手术！我帮不了忙，甚至，连爸我都不敢告诉！”
秦书杰跟江寒扬在封漠衍开口的一瞬间，就识趣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见宋璐哭的那么委屈害怕，封漠衍真恨不得现在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他伸长了手臂，搭在她身上：“小璐，没事了，没事了。”
他知道安慰不了她，也知道她只是想找一个发泄人罢了。
所以，他只能安慰一声，任凭她接着发泄。
“我明明没得罪温子宁，甚至也跟沈蔚风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甚至还为了杀我，连累到了我姐！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不是公平的？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我，可我偏偏过的很累！”
她的哭声，像刀子，一刀刀扎进他心里。
封漠衍只觉得，她这样难过，他比她还要难过上千倍万倍。
伸手抚摸着她发顶，封漠衍眼神里满是怜惜，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宋璐。”
宋璐下意识抬头，眼神里还带着泪痕，眼圈红红：“嗯？”
悠悠叹息一声，封漠衍望着她的眼神，用尽所有柔情：“不要怕，错的是别人。做错事情的人，总会得到报应的。天不报，我报。所以，相信我别哭了好吗？你哭的，我心都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