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的录取分数线,但是没有被报考的学校录取,不想统一分配就只有等待以后再考。对于这一点,他有思想准备,也可以选择这种结果。但是,当他听说所长的女儿被自己梦寐以求想去而去不了的学校录取,特别是听说学校的崔副政委促成了所长女儿的好事,说不定还是她占用了自己的名额时,他的精神简直要崩溃了。
愁长路也长,星期五下午下了班,朝生没有在所里吃饭,也没有骑自行车回家吃饭,在回机关大院的路上,他到一个不大的饭馆里把自己灌得半醉,爬在饭桌上昏睡了半个多小时,被服务员叫醒以后才摇摇晃晃地又上了马路。
朝生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一个还不想坐牢的中年司机,耐着性子跟在他屁股后边按喇叭。朝生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今天很难再走到前边的公交汽车站,就站在马路中间,抬起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吴春芳打了几次儿子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听,正在家里着急,看到神态失常的朝生踉跄着进了屋子,吓得手足无措,梁兴给满嘴酒气的朝生泡了一杯茶,坐在一边等待他说明原因。
朝生在床上躺了一会,又坐起来喝了几口茶水,慢慢地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朝生本来想享受爸爸一顿措辞严厉的训斥,看到的却是梁兴关切的目光,他把心里的怨恨和要说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
“老崔原来说话口气大,有时候看不起人,这一点我清楚,有人说他得了好处才帮别人办事,我觉得这只是一种猜测,他不至于会拿着原则做交易吧!”梁兴听了朝生讲的情况,疑惑地说。
吴春芳早在一边气白了脸,气愤地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一个人从遵纪守法到违法乱纪,从循规蹈矩到为所欲为,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和特别的训练,有些人到了一定的职位,有了适当的时机,对物资和金钱的占有欲就会发泄出来,有时候私心的爆发、道德的伦丧,只在一念之间。”
“说话一定要有根据!”
梁兴比吴春芳更清楚崔文才的为人处世,他自己都觉得刚才说的这句话苍白无力。
“我是门诊部的一个普通医生,能掌握别人什么证据,但是我相信群众的公论,连我都听说了他提副政委是找关系花了钱的,你不会没有听说吧?”吴春芳依然气愤地说。
“花没花钱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上边的某个领导为他说了好话。”
“有一句话叫做‘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在用人这个问题上,高层领导如果有私心,不公平,为一个人说了好话,就等于说了其他人的坏话,因为他推荐提拔了一个平庸或者无能的人,就耽误了一个有才华的人,也伤害了无数个旁观的人。而且,在别人仕途上感情上‘投资’的人,总想着用别的方式把‘投资’收回来,捞取不应有的好处。”
梁兴听了吴春芳的话,又看了看朝生,不高兴地说:“你的话越来越离谱了,不要带着情绪去观察问题和乱下结论,既便是别人思想上有什么毛病,也用不着你来开药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