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到什么,猛地拍了拍大腿,真是的,刚才也没仔细看清楚马车上的徽记,到底是那一家的大家闺秀,若是有机会,还得去找人家去啊?带着懊悔,高志远进了旁边的登高楼。
登高楼是赶赴金陵赶考的学子聚集之地,很多外地来赶考的学子,都会提前到金陵选一住处,而登高楼就是很好的住所。
登高楼顾名思义步步登高,很多学子就看中这个名字,所以贵一些也愿意,其次,登高楼每次都会在这些考生里选出些热门人物,然后进行投注,选中了翻倍给奖金,还会给被投注的学子免除一切费用,另外再送金银,有了这些作为噱头,自然吸引了大批如高志远的学子前来投宿。
钰娆原本觉得从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是高志远的出现,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些不是梦,而是真实的痛,如今刻在钰娆心里的痛。
算算时间,距离大考还有四个月时间,高志远这么早就来了,若不是他势在必得也不会来这么早,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人提携不成?
钰娆猜的也不错,高志远在金陵他确实有个熟人,此刻他正坐在登高楼顶层的雅间里和人说着话呢。
那人露着一口大黄牙,笑呵呵的说道:“嘿嘿,高老弟不但文采好,学问好,还是个一表人才啊,不但相貌堂堂还有那么一股子官气啊,看来,此次大考定中不可啊。”
高志远的对面正坐着一个,身着褐色长袍,上绣着金钱样式的微胖男子,正对着高志远一阵赞美,那胖胖圆圆的脸上,因为欢喜堆上了一堆褶子,狭长的眼睛更几乎看不见了。
此刻躬身举杯的高志远听闻对方不吝赞美之词,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恭恭敬敬的举杯敬酒,笑得见眉不见眼说道:“二爷谬赞了,我不过是一届书生,承蒙二爷关照能住的这登高楼,还能与二爷同桌共饮,是我三生有幸,二爷,小生敬你多日对我的关照,借花献佛,用这杯酒敬你。”说完,高志远便一杯下肚,脸瞬间就红了。
那人见高志远诚心诚意,甚是满意:“高老弟就是谦虚,我可不是胡说,我在这金陵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通过这么多天,咱们哥俩喝酒,我就看出来了,高老弟确实有这个本事。”
“二爷抬举,我就是一介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么?我就是会读书,不过,老弟若真能有一日被二爷言重,中了榜,得个一官半职的,定然不会忘了二爷的栽培。日后定会为您孝犬马之劳。”
被称作李二爷的人听了高志远的话,觉得他甚是识时务,本来就是,他们会资助这些穷学生为的还不是有一天他出人头地,能为自己做些事?没想到这个高志远倒是颇有良心,不枉费他这些天浪费银子供他吃喝。看他又要为自己效犬马之劳,心里更是喜欢,不但喝了他的酒,还给他指了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