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季不由的更是烦恼,抽出被钱氏拉着的手说道:“母亲就别为儿子操心了,也吩咐他们别总进我书房,动了我的东西。”说完,李仁季便转身要离开,钱氏却不肯放手,说道:“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害羞什么?”
“母亲,儿子不是害羞,儿子是真的不喜欢他们。”钱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想到李淳孝家的那几个孩子,李仁杰和李仁德白白起了那样的名字,五行缺什么就取了什么名字,没有出人头地,也没有半点德行,哪个不是早早的房里人一大堆,正妻没娶,庶子女一大堆,再看看自己这儿子,洁身自好不说,还事业有成,钱氏一脸的骄傲。
“那你告诉母亲,你喜欢什么样的?像你这么大,房里没个伺候的怎么行?”李仁季原以为钱氏不过是向从前一样关切几句而已,如今竟然拉着自己说起这个还没完了,刚才隐约看着钰娆他们离开的时候看了他这边一眼,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他们母子说话没有,要是被误会自己那可怎么是好?
李仁季咬了咬牙对钱氏认认真真的说道:“母亲,儿子跟你说实话吧,儿子不想大婚前房里乱七八糟的,给未来的妻子添堵。”钱氏被李仁季这么一吼,突然一愣,她一直以为自己儿子是学傻了,都不懂男女之事了,所以总是安排人,当然也暗中嘱咐点什么,像那个灵儿若是不得到钱氏的暗示,是怎么也没胆子爬李仁季的床的,只是,现在李仁季既然这么明示她了,钱氏也就不敢再做什么。
待李仁季走后,传嬷嬷走到钱氏跟前说道:“大少爷如今这样,恐怕是听了什么人的闲话吧?”
“你说他听了什么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氏望着李仁季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传嬷嬷看钱氏根本就联想不到什么,还是要靠自己提点,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老夫人不是对夫人说了那件事?夫人怎么打算?”
听到传嬷嬷这么问,钱氏也忘了她刚才的话,便往回走边嘟囔道:“我有什么打算?她说话就是我家的圣旨,国公爷都听她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国公爷对老夫人的敬重整个金陵人都知道,国公爷是有名的孝子,事事都倚着国公老夫人,钱氏虽然对老夫人有些不满,可是想到,如今院子里她一人独大,也是因为国公爷为人正直,不乱拉人,才让她独有这份清静。
如今金陵谁人不羡慕她,身为堂堂国公夫人,还没有姬妾烦恼,她才是人人艳羡的角色。
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皇帝老子都不一定顺心遂意,何况她们,只是好在她虽然有些不顺心,可是和旁人一比,还算是不错的,出了门谁不羡慕她?不用和妾室斗,不用看着庶子女生气,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传嬷嬷看钱氏似乎同意了老夫人的决定,赶紧趁机说道:“夫人这么说就不对了,季公子是您的孩子,她只是祖母而已,怎么说也比不得您说话的分量,难不成身为母亲不给做主,还由着别人么?季公子的夫人若是和您一条心才行不是?而老夫人看上的人又是那个主,小小年纪聪明伶俐,听说南郊狩猎时候,为了她惊动不少人,岂能是个安分的?这以后还不把咱们府上弄的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