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到这里,钰娆已经明白几分,这是老夫人借机在给自己讲道理。
“因为只有茶叶能耐得住鞣制,烘焙最后沸水浸泡,她也愿意奉献出她特有的清香,普通树叶若是经不得这个,便只能化为尘土,最后被尘封在记忆中了。”
李姨娘听到老夫人的一番言论,觉得她无非就是在暗示自己,不要看不清局势。
于是冷笑着说道:“老夫人,你这话无非是要警告我,什么人什么命。可是,我偏偏不信,谁规定了谁的命如何,谁还书写了谁一辈子的命数不成?”李姨娘如今钰柔婚事已定,少杰又是男子,此刻面对老夫人,到有些有恃无恐了。
“哼哼。”老夫人冷笑了一声,看着即便是跪着仍旧桀骜不驯的李姨娘,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想对她说什么了。
钰柔看着这场面,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吓得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李姨娘不看她,老夫人也连个眼神也不丢给他,连带钰娆也是垂手而立,竟然也不看她。
就在钰柔手足无措的时候,蒋伯均终于到了,钰柔一看见蒋伯均就扑了上去。带着哭腔说道:“父亲,你可算是来了。”
蒋伯均皱着眉看了眼眼下的情形,只觉得焦头烂额,轻轻推开钰柔,钰柔被推开,只能无奈的看着蒋伯均,可怜兮兮的目光里还有泪花点点,看的蒋伯均一颗心都化了。
李姨娘心里冷笑,这么多年来和蒋伯均的相处,她深深知道蒋伯均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最喜欢的就是人顺着他,奉承话,最听不得的就是顶撞的话,还有教训的话,如今老夫人搞了这么大场面,让蒋伯均颜面无光,他岂能罢休?
蒋伯均随即给老夫人施礼说道:“母亲。”
老夫人只是点了点头。
“母亲,这是?”看到地上跪着的李姨娘,此刻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蒋伯均立刻面色有些不悦,这老夫人要做什么?
老夫人看到蒋伯均只会想到当日他为钰柔和自己谈话的场景,当时宁可牺牲了钰娆,也要保全钰柔的场景,一切都是历历在目。
如今她要说的事,算是打了他的脸了,可是,不管怎样,老夫人都决定不会再忍耐了。
“君儿啊,一直以来你宠谁捧谁我都未曾管过,你这内院的事,我也不曾插手,若不是少坤曾经深陷囵圄,我也不会插手这些事,仍旧在我院中吃斋念佛,可是如今这样,为了蒋家,为了你的前程,我是再不能装聋作哑了。”
蒋伯均听闻老夫人的话,一愣,老夫人这是说的什么意思,他怎么一句也不明白,为了他的前程,难不成,又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你这话是要俾妾的命么?俾妾为了老爷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如今怎会只落你一句这样贬斥的话,俾妾好伤心啊。”李姨娘惯会装腔作势,一反刚刚强硬的姿态,而是一副梨花带雨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