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暗自观察,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话,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灵动的杏眼滴溜溜的四处乱转。
柳觅初最是了解她的性子,收了眼神回来。问道:“想问什么说就是。”
入画嘿嘿一笑,有些讨好的挽上柳觅初的手臂,打算先说些好话讨好她:“姑娘,紫桃姑娘惦记着你,今日送了几件衣裳来呢,还有一封书信。”
柳觅初登时心中熨帖的很,紫桃果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到她走的匆忙,都来不及同她多讲几句,便觉心中有愧。
入画又说:“我和单嬷嬷等了好久呢,姑娘怎得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若不是后来有个侍卫来说了一声,又再三保证了一番,我们都要着急死了。”
说到侍卫那里,入画的脸蓦的红了一下,直接红到了耳后根去。
柳觅初正仔细的听着,入画的表现如何发现不了?想着等下再细细的问,先回答了她前面的问题,语气便有些无奈:“我如何不知道先告诉你们一声?还没来得及,那马车便走了。”
入画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那侍卫人很好呢,同嬷嬷解释了好一阵。”
柳觅初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丫头让这侍卫迷了眼了,张口闭口都是侍卫:“侍卫人好,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入画也晓得自己说错了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拖着嗓音半撒娇半抱怨道:“姑娘回来也太迟了些,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单嬷嬷做了午膳,一直在厨房热着呢,就等姑娘了。”
听到这里柳觅初不觉有些自责,是她疏忽了,若她回来早些,也不必让她们担忧到现在。她拍了拍入画的手:“快去吃吧,我已经用过了,以后再遇到这等事,就慢要等我了。”
入画喜滋滋的应了一声,终于切入正题了:“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柳觅初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想的?”
“甄公子啊,我刚才看到他……您……”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柳觅初一下子就明白了,竟被问住了,一下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瞪了入画一眼,说:“成日里乱想些什么,能有什么,你家姑娘是有分寸的人!”
回了屋子里,同单嬷嬷怜年解释了一番,方才打发她几人去吃饭。柳觅初坐在矮几上,独自拆开紫桃的信件看。
紫桃跟着她习字已有几月,因肯努力学,又聪慧,进步非常快,现下常用的一些字已经运用得当了,不过字体还是个大难关。柳觅初看着那一页歪歪扭扭的字,有些哭笑不得。通读下来,也无非是些老生常谈,说她走后那方大人来过一回,没找到她便走了,把院子里的姑娘们吓了个够呛。柳觅初暗自庆幸自己走的及时,果真是猜对了,他没那么容易便对感兴趣是事物放手。这件事无非三言两语带过,剩下的说的更多的便是问她准备在乡下呆多久,何时回去?絮絮叨叨了些琐事,再多的就没了。
柳觅初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信为好,不过尽量简短:“归期不定,至多一月,顾自保重。”
孟德镇城郊别院。
方赫显手中拿着一张与柳觅初收到的无二的信件,面无表情的看着,最终冷冷笑了一声。
怪道他说她走的快,原来是故意躲着他的。很好,重活了一世竟学会跟他耍心眼了。
方赫显摸了摸下巴,心中隐隐含了怒气的同时也有些摸不清情况。他现在拿不定她究竟是否同他一样,也是重生过来的。若不是,一切都好说;若是……
他开口吩咐身边的侍从:“密切关注那个叫紫桃的女人举动,若她下次再写信,记得截下直接送来我这里。”
上手便抢来有什么意思,瓮中捉鳖看着她一步步惊慌失措,直至最后穷鸟入怀才有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