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却完全与她的意愿背道而驰。最令她感到惊慌的是,她做出了这么多种假设,每一种都与甄朗云有关,而她竟然可耻的不排斥,甚至说甘之如饴。再这样下去,甄朗云又会是第二个方赫显,她不会也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咬咬牙,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柳觅初快步向前走去。
飞扬抻着脖子耐心等待甄朗云开口,甄朗云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望着那池碧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爷,回去休息休息吧,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吃不消,身子是最经不得熬的。”他苦口婆心的劝诫。
甄朗云淡淡“嗯”了一声。
飞扬正欣慰着,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怪叫了一声:“爷,斓风院给柳姑娘用了,您要住在哪里?就算现在收拾屋子也来不及了啊!”
甄朗云抬脚朝前面走去:“不必麻烦了,将书房的东西都拿过来,我住这里。”
“沁心阁鲜有人来往,下人们打扫也不尽心,哪里能住得人?”飞扬着急了,沁心院看着气派,几代前的太太太老爷修葺下的房子,格局构造好是没话说,可是到底是前朝的东西,没有人居住便会生潮,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啊!眼看着夏天要到了,只会越加不舒坦。
奈何甄朗云决定的事素来是说一不二的,飞扬再着急上火也没法子,他恍若未闻,继续往书阁里面走。飞扬只得急忙招了几个婢女婆子打扫,忙活了半晌,好歹能住了。
“此番再去秦鄞一带,尽快处理好事情就回来罢,你母亲几月未见你,想念的紧。”方和泰提着书卷,一面查阅文献,一面对方赫显叮嘱。
方赫显笑了:“父亲岂不是说笑?南面的地界那样大,几个月可是能巡视完的?若耽误了圣上的差事,我担待不起。”
方和泰皱起了眉,儿子心思越发大了,都敢拿圣上来压自己了。
“你说的什么浑话!你当我不知你这几月在做什么?圣上只说要你查清楚拨款去向落实的如何,可叫你把南面八省全部视察一遍了?”
方赫显的表情微微有些嘲讽:“这几年太平日子过多了,您可不是老糊涂了。我这样的年纪做巡使有多少人是不服的?且不说那些老狐狸一个一个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光算计他们就够我忧心的,何况南面还有几个刺头,圣上都轻易奈何不得,这才叫我下去走一遭,您这是叫我无功而返了?”
这一句话堵住了方和泰肚子里剩下的教训,他哑口无言,虽说儿子说的不好听,但事实却是这样没错。眼看着醇亲王就要回来了,圣上着了急,慌不择路的提拔了几路年轻的官员,儿子算是最吃重的。三品大员,这是朝中多少人奋力了一辈子也得不来的荣誉,可是相应的承载的东西也太重,皇上还没有老糊涂到那样的地步,提拔你,你就必须为皇上分忧,这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他先前确实想的简单了,没想到走这一趟涉水如此深。
方赫显有些不耐烦:“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请罪,也请父亲做事拿捏些分寸,莫要再惹得母亲不快。”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自己一手养的儿子最后还是向着自己的母亲!
“这事不用你小辈操心!你母亲前几日还给我看了几幅图像,都是不错的姑娘,我看你也是时候定下了!寻常人家的公子,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的有几个——”
方赫显抬手,眼神有些冰冷:“我自有决断,目前还不需要您为我操心,也请转告母亲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你——!”
想到这事方赫显就觉心乱不已,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擒到手,他怎么有心思想这些事?何况他早就想好了,与其要取个女人麻烦一辈子,不如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无论怎么看都是柳觅初最合自己的心意。单凭自己现在的身价,完全不需要依托结亲来鼓吹势力,柳觅初是不能带给自己任何好处,但只要他愿意抬举她,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又想到她不听话的样子,竟然为了躲他偷偷跑去了乡下,将自己当成傻子骗,方赫显心中又是一阵郁结与怒意,终归是跑不掉,何必做这等无用功?看样子要再加一把力才行了。
“传令下去,备马,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