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块钱一次。”他说得很自然。
“啊,这么贵!”我听得吓了一跳,不由“啊”了一声。
这怎么行?我兜里的钱只够点一次,我一个月的津贴费也就35元。
“您看,我是一名军人,刚从外地回家,想联系一个老同学,能不能给个优惠。”那天,我特意是穿军装去的,感到穿军装应该好办事。
“不行,台里有规定。”他回答得义正辞严。
“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在电视下面给多加一次滚动条可以吗?”我很恳切,真的希望他能答应。
“好吧,好吧,看你是个当兵的,也不容易。”他终于同意了,尽管有点不情愿。
有这两次播出,我心想,应该还是有可能有人能听到的。播两次,7个人,14次可能,只要有一个人能听到看到,我们重逢就有戏。
回到家,焦急地等待着。第二天,电视台就播了。关键是能有人看到吗,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两天、三天、五天,眼看离回营的日子越来越近,投出的石子却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感到非常地失落。
“义牛在家咧冇?”一天上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义牛。义牛。”这个声音也很熟悉。我赶快从屋里跑出来,一看,怔住了。
“焕林!广涛!林富!”我大步向前拥抱住了他们。彼此好像遇到了多年不见的伴侣。
“是你点的歌吧,是俺那个兄弟给我说的,他说电视台有人给你点歌,姓郭。我一想肯定是你。我就约上他俩来啦。”焕林高兴地说道。
“是,是我点咧,没想到愿望真实现啦。”看到他们,我也非常高兴。一起下过乡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同过窗的,感情都是在艰难困苦中培育出来的,彼此之间都刻在了对方心里。
通过聊天了解到,焕林现还在河南大学求学,读物理系;广涛已在县电力局上班,他家有点门路,经济条件相对较好;林富在县城虢国酒店负责后勤采买,他人很实在,平时话不多,但对人特真诚;留星上学学的是市场营销,毕业后留在了郑州。其他几个有的在上学,有的在外地,还没能联系上。听到他们目前过得都还可以,我心里很高兴。同学幸福了,自己也感到很快乐。分离,是为了以更好的姿态聚在一起,想走到一起,是任何力量阻挡不了的。
人生就那么关键几步,高中阶段往往是大家的分水岭。考上学的,很可能就留在了大学所在城市;父辈在政府机关上班的,一般也能给子女安排个好去处;毕业回到农村的,就要从头干起,或外出打工。从此,时间隔得越长,大家的变化就越大,但有一个共同的信念支撑着大家,自己要过得更好,家人也要过得更好。大家虽各奔东西,但每个人都朝着自己选择的目标,努力着、拼搏着,不畏前方曲折或荆棘,不管道路泥泞或崎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