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只有部分患者检测到了致病菌,单种致病菌可以理解,但这么多人的致病菌又不一致,有的是最常见的金葡萄菌,有的是表葡萄病菌,有的是格兰阴性杆菌,都不一而足。
而有部分人的血液含有两种甚至三种的病菌交叉感染,更有甚者甚至是厌氧菌和需氧菌共同导致复数菌败血症,这可是一个相当凶险的情况。
按这样说他们食物中毒的可能性比较低了,否则的话苏铁倒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食物才能导致这般复杂的病情。
不过报告上说这些病人近期都曾去过医院或诊所看病,绝大部分都是一些需要打针吃药的小病而已,很多还是将近两个星期以前去看病的。败血症又不是传染病,他们怎么可能会感染这样复杂急骤的急病?
但这还是让苏铁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些病人去过的医院或诊所几乎都集中在四间,看上去还是一些规模不大的的医疗机构。这么多人发病,又有这样共同的情况,要说那些医院诊所没问题是很难说得过去的,说不好这就是一起很大的医疗事故了。
当他看到报告中提及部分患者出现局部或全身痉挛的情况,苏铁心里一震暗叫不妙,或许非败血症那么简单,严重点甚至会患有破伤风。
“各位!”
这个时候会议室安静下来,有人发话了,苏铁看着他的胸牌,赫然是震旦私立医院的院长方兴雄。
“按理来说,个别败血症不足以引起我们如此的重视,但这次患者太多了,发病时间集中,其中的问题非常严重这我就不说了。我院目前也分担三十位的患者。除了我院抽调的医疗资源外处理这事情外,考虑到不少患者病情相当严重,为了保险起见以及后期的治疗,政府也委派了以马秀斋医生为首的华夏医学团队协助。”
听着方兴雄的话,苏铁暗自好笑,并非自己对两个流派有特别看法,只是自己在研究所里跟的是鲁安城教授,彻头彻尾的西方医学一派,没想到来到震旦医院却是跟在马秀斋后面。
也不知道官方是怎么想得这般周全的,败血症病情一旦开始便发展迅猛,非要重病急药不可,而且在迅速消除血液内致病菌方面,西方医学的确更具有优势。
而华夏医学讲究扶本固源,用药循序渐进,善使平和调补之药,对后期治疗以及血气补损更有独到之处。只是华夏医学还讲究望闻听切,单单从败血症和上面的一些致病菌名称上看,很难判断如何处方下药。
方兴雄显然也知道华夏医学的特点,看上去他还相当尊重马秀斋。当下他就笑着说:“由于今天事态紧急,因此只能先请马医生等众位同行过来开会看报告。现在没什么事的话可以散会了,也请马医生带领他的团队去看看病人。这也不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了,我相信这次合作不但能救治患者,还能给其他兄弟医院提供经验和参考。”
散会后,苏铁跟着马秀斋等数位医生径直走上七楼深切治疗部。跟上来的除了苏铁外都是非常专业的中医,数人便分开两人一组到不同的病房查看。
苏铁和马秀斋一起,两人一个病房内,里面躺着四位成年病人,从脸色上看去面部青灰,精神萎靡,神志不清,但举止却烦躁不安。
苏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里的气息。这里四个病人没有自己所担心的破伤风,但的确是败血症无疑了。
马秀斋指了一位病人说道:“你去看看那个。”
其实不用看了,但苏铁还走了过去把了一下脉,再摸了一下这病人的四肢。只觉得这位患者呼吸急促,脉搏飞快却无力,额头时冷时热,四肢末端阴冷。再看了一下他的五官,只见得眼结膜和口腔黏膜出现瘀点、皮疹。
来到这位患者身边后,尽管看不到他体内的情况,但还是能嗅到他不但患有败血症,还伴有败血症常见的心内膜炎。
“你怎么看?”两人都查看后,马秀斋走过来说道。
苏铁回答道:“外邪侵入,正气亏损而弗御,是为正不胜邪。热毒化火充斥表里三焦而客于营血,心神疲忧故神昏抽搐。邪热嚣张入窜经脉,以致壮热闭脱。毒入肾脏,阴竭阳脱,则双目暗淡四肢厥冷,气短懒言,眩晕少神。心急脉快却微弱欲绝,热病经久耗伤元气。这些邪毒可是隐藏了好一段时日。”
马秀斋点点头说道:“如何处置?”
“水牛角凉血,赤芍活血,黄莲解毒,再配以人参补元,龙骨固阳,青蒿扶正,全蝎止痉”苏铁答道。
马秀斋停了下来想了一阵说道:“西医需要检验,恐怕需时尚多。目前如何减缓邪毒?”
“可用针法,”苏铁徐徐说道:“取风池、曲池两穴清热开窍;取太冲、阳陵泉泄热止痉;取人中、下关止口禁不开;取气海、关元和肾俞三穴固阳固脱。”
马秀斋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正合我所想。不过用针的事就先不烦你了,我让人接手。你再去看看其他病房。”
说完两人便分头行事。
************************
ps:上面的处方情节基本胡扯。作为读者请不要相信,又病还是需要去医院彻底检查对症下药。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