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女孩一声爆吼,起身一个飞踢,一脚踹飞了一个少年。
啪啪啪。
旁边响起零零星星的鼓掌声。
林教官走了过去,他走过去,看了倒在地上的少年,摇了摇头,看向站立巍然站立在一边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道服,雪白的道服在她身上显得干净又柔和,她的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她凛然的站着,像一株笔挺的松一样站着。
她清秀的脸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脸儿因为运动红扑扑的,却没有什么表情,恭恭敬敬抱拳对安景皓鞠了躬:“承让了。”
安景皓揉揉被踢的地方,从地上爬起来,苦笑道:“技不如人,输给你了。”
一个男的输给一个女的,实在太丢脸,但如果这个人是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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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也就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了。
林教官走过去拍拍莫愁的肩,由衷的喜悦:“恭喜你。二爷等会就来了。”
今天训练场上决胜负,为的就是以后能跟在那个男人身边。
一共十二个人,采取积分制。
只有莫愁一个女孩儿,谁也没有想到,她能撂倒其他十一个男的,取得最后的优胜。
听到二爷等会就要来了。
莫愁脸上的红色加深,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还是住在慕宅,二爷经常出差,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能看到二爷。
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而且今天是她的优胜,她想让那个男人看得她的胜利。
六年,她比其他人多付出了千百倍的努力,白天在训练场刻苦的训练,晚上回了慕家,抱着书和电脑在汲取知识,为的就是有一天。
她要替他卖命。
她要成为对他有用的人。
“二爷,今天在这里比赛,应该快结束了。”训练场外的大门。
有人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出现在了门口。
莫愁望过去,逆着光,她瞧着站在门口的身材高大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
男人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衬衫,强壮的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纯手工定制的西装,他微微侧着头,俊脸轮廓沉冷,听着一个教官在对他说什么。
不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男人站在那里,气场强烈得仿佛最剧烈的飓风,能够让人感受到他的强大,也一下子就席卷了莫愁的心。
莫愁按捺住想要冲上去的心。
还是站立在原地。
她的两只小手垂立在两侧,因为激动,在微微地颤抖。
林教官看到二爷,早就迎了上去,几句话恭敬地简短向慕二爷说明了一下比赛过程和结果。
他赞叹道:“二爷,莫愁绝对是这一批里最优秀的,虽然是个女孩,丝毫不逊色其他男人。”
“嗯。”慕容淡淡应了一声,灼黑地眸色沉冷地望了过来,“就她了。”
二爷选中了她!
莫愁几乎要跳起来了。
她向来很隐忍克制,像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她察觉到男人在看她,于是更加紧张。
指尖微微颤抖着,完全无法控制。
慕二爷往她那儿走去。
她听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心跳仿佛配合着男人踩着步子的脚步声,一步步,跳得更加剧烈,简直就要跳出嗓子眼。
“你做的很好。”
男人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脑袋上,低醇富有磁性的声线很是悸动人心,“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她激动得仿佛血液都快沸腾了,涨红了脸儿,连鞠躬回礼都忘了。
还是教官在后面小声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脸儿红扑扑的,带着晶莹的汗珠:“是,二爷,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她的命,是他的。
是这个她视若神祇的男人的。
-
慕二爷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去苏家训练一批新的保镖。
苏家的那些个保镖见拍来的人是个小女孩,一群大男人都笑了,暧昧流.氓的吹起来口哨。
“派个小娘们儿,挨.操呢?”
“这是学格斗还是练习床上功夫啊。”
“这小身板,大爷我.操几下,就没气了吧。”
“哈哈哈哈……”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目露淫.亵的笑了起来,说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更加不堪入耳。
打断他们的说话声的是莫愁的一击重拳。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她怎么出拳的,重重地一拳砸在离她最近也笑得最嚣张的男人脸上,男人的惨呼声刚发出来,她的一脚又跟着踹了过去。
一个五大三粗,快八十公斤的男人,竟被她像踢皮球一样踢的飞倒在地。
顿时,鸦雀无声。
“如你们所见,你们现在还只是些废物。”少女的身体修长柔韧,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道袍,梳着一个高马尾,长发甩着,很是凌厉漂亮。
“别只是张嘴就会说浑话,一个女的都打不过,就是丢人。”她面无表情地说。
刚才露了这一手,没人敢在小瞧这个女人。
莫愁得了二爷的命令,在苏家教了一个月,期间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她往死里整。
整得最厉害的,是后面加进来的苏家少主。
苏家少主第一次在家里的训练场见到莫愁时,竟然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一般,一双眼睛瞪得很圆,后面确认是真人,抱着她又哭又笑,露出了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每一次的训练,苏家少主总是要求和莫教官对阵。
每一次都被痛扁,最后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重重摔倒在地。
苏少主不气也不恼,整个表现得像个受虐狂,她越摔他,他越开心。
对于来自苏少主的***扰,对于来到肮脏恶心的苏家,莫愁觉得厌烦,也不想来。
但是这是二爷吩咐的任务,她咬着牙坚持下来。
终于在第一百次她把苏少主摔出去的时候,教学终于结束了。
“做得不错。”
结束的那天,慕二爷对着强忍着心里雀跃的表情,耳根发红回来汇报任务的小女孩,微微一笑,夸奖了一句。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夸奖,让莫愁都快高兴死了。
“苏家寄了请柬,感谢你的。今天晚上一起去吧。”男人从口袋摸出一盒烟,点燃了咬在嘴里,深吸一口道。
“是,二爷。”她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晚上,佣人送了一件小礼服到她的房间,十六岁的少女,身材发育得很不错了,白色的礼服穿在身上,凹.凸有致。
莫愁就这样跟着二爷出席了第一次宴会。
苏家是混道上的,莫愁十岁前都在苏家,站在苏家举办宴会的大厅里,灯光打在她脸上,她有些不适应,这里让她本能的觉得厌恶。
二爷身边早就围了人,站在一群人当中,那人也是那么耀眼,一举一动优雅无比,又散发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强大气场,足以碾压别人。
她退到了一边的角落。
拿了一杯果汁,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喝着。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尖锐又刻薄的女声:“温绯心,你搞清楚你自己的立场,你妈是小三,你只是你妈带进我们温家的一个拖油瓶,说好听点是温家小小姐,说难听点,就是不要钱的佣人,今天你能来参加苏家的宴会,已经是给你脸了,你摆个脸色给谁看?”
“温砚情。”
被叫做温绯心的人开口说话了,她背对着莫愁,莫愁没有看到她的正脸。
只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清清冷冷似碎玉的说话声,“你再不过去,你想要的南家三少,可就要被人给抢走了。”
“温绯心,要你多管闲事!”
一下子被人戳到心里隐秘的事情,温砚情有些恼羞成怒,毫无预兆的,她用力推了一下温绯心。
温绯心大概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推人,往后踉跄几步,头一次穿高跟鞋,她一下子就重重跌倒在地。
显得有些狼狈。
莫愁皱了皱眉,她这时看到了温绯心的侧脸,雪白的瓜子脸,尖俏的下巴,一双乌黑的眼睛又大又亮,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墨玉一般,清亮得令人心惊。
莫愁看着这双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二爷那双漆黑淡漠地双眸。
她刚要上去帮人拉她起来。
一道魅惑仿佛缠绕着夜雾地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
一个高挑清瘦的少年走了过来,参加宴会的人这么多,都是穿着正装,这个人却没有,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脚上一双运动鞋,整个人显得极其慵懒散漫。
最让人惊艳的是他的脸。
白色衣服衬得他原本如玉瓷一般的皮肤越发的白皙。
乌黑色泽的头发,在璀璨的灯光下,有一种亮泽的流丽。
一双浅褐色的丹凤眼像层层晕染过的水墨画,斜斜地上挑,唇角含着一缕邪佞的放肆笑意,五官精致,十分的魅惑人心。
甚至,那种精致,压过了在场所有美丽名媛淑女的风头。
温绯心怔怔地看着伸到她面前的手。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骨关节处玲珑剔透,指尖泛着淡淡的粉,皮肤细腻得跟个保养得当的女孩子的手似的,水嫩青葱一般。
但很明显,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三,三少!”旁边温砚情已经惊呼起来了,结结巴巴带着欣喜兴奋到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温绯心眸光怔怔,顺着那只手往上看,一张极其漂亮魅惑人心的脸。
他勾着菲薄艳丽的唇,语调显出一种花花公子的浪荡来:“怎么,傻了?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么一眼。
她只抬眸,就把鹭城南小公子那张风华妖冶的面容引入了脑海里,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已经深深的融入她的脑海里,溶入血液当中,刻进骨髓。
经年不忘。
莫愁也认出来人,南家的三少爷。
南家是现在在鹭城能和慕家唯一相提并论的家族。
尤其以鹭城第一美人南黎辰最为有名。
一张男人长着这样魅惑的脸,也是没sei了。
照理说,慕南两家应该会有利益往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在训练场的时候,教官就教过他们,绝对不能在慕二爷面前提到南家的人。
莫愁见没她什么事了,转身要离开,别人的事情,能不参合进去,能离远点是最好了。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省得给二爷惹麻烦。
她刚转身要走,就发现二爷站在她身后,漆黑的眸光不知道是落在南黎辰身上,那是另外两个女的身上,那位温小小姐正在往另一边走,留了个背影。
这一霎那间,二爷一直没有温度的湛黑眸底似乎有了变化。
“二爷?怎么了?”莫愁轻轻叫了一声。
半响,男人才回过神来,收回了冷邃的眸光,淡声道:“没什么。”
他低头问莫愁:“无聊吗?”
莫愁赶紧摇了摇小脑袋:“不会。”
“我见个人,等会就走。”
“嗯。”莫愁恭敬点了头,他是二爷,是主子,他决定就好了。
但是二爷会跟她说这个,她觉得很开心。
虽然她不喜欢苏家,但是现在是呆在二爷身边,那又另当别论了。
二爷去见了人,莫愁又是自己一个人留在大厅一角。
璀璨的灯光,轻柔的音乐,苏家几乎宴请了所有鹭城的名媛绅士,达官贵人。
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穿着西装,礼服,人前绅士淑女模样,私底下很多却是什么下作勾当都干得出来。
莫愁不喜这种场合,她看了一眼大厅另一头的男人,估摸着还没有那么快离开。她往大厅的侧门走出去。
苏家她熟门熟路。
侧门出去是一处小花园,现在这个季节没有开什么花,这里也没有人,一片静谧。
这个花园,是以前乔雅夫人最喜欢的地方。
她呆在这里透透气。
-
慕家舟是慕家旁系的一个子孙,是慕老爷子兄弟的孙子。
那一支旁系的大房手头里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今年二十五六了,被宠得无法无天像个小霸王。
这人前些日子还惹出一场祸事,搞了一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把人肚子给搞大了,搞大还不算,见肚子大了,就要溜。
那小女生去找他负责,竟往人肚子上踹了一脚,当晚就进了医院。抢救很久才抢救回来。
这件事儿不知道怎么的就包了爆了出去,最后还是两个宠着孩子的父母拿钱去砸,才把事情给压下来。
但这件事已经给慕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慕炎甚至动了怒,要把这分家给摘出去,一个大家族,枝繁叶茂,难保里面有什么枯枝烂叶,乱七八糟的分家,弃了也就弃了。
这不是今天苏家举办宴会,慕家舟的双亲想方设法搞到了邀请函,打算来找慕炎宗家赔罪道歉,希望能得到谅解。
分家没有本家的拂照,衰败是很快的事情。
慕家舟跟着父母来参加宴会。
他也是在里面喝多了酒,脑袋发胀,出来透透气。
刚出了侧门,苏家这片花园修剪得很精致,花园开着淡淡地灯光,一条鹅卵石道,两边是低矮的灌木丛。
他出了侧门,刚摸出一根烟要点。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女孩儿。
说是小女孩儿,一点不为过。
落在他眼里的是一个清秀柔韧的背影,穿着素白露肩的小礼服,一头乌黑的头发扎了个蓬松的发髻,手臂垂立在两侧,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真是奇怪,在这么昏暗的花园灯光下。
那露出的手臂白皙的几乎会晃人眼。
慕家舟当场就看直了眼。
他这人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女生,越小的女生上起来,凌.虐起来越带感。
他看着静静站在那里的小女孩儿,喉咙剧烈的滚动,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酒精好像在作祟,刚在在宴会大厅喝下的酒此刻仿佛蒸腾起来,炙烤着他的大脑,烧得晕晕乎乎的。
一种突然起来的情.欲几乎在见到那个身影就被勾起。
他脸上露出一种猥.琐的笑,慢慢地走了过去。
事实上,如果慕家舟还有点儿理智,就会记起来到苏家宴会之前,父母叮嘱过的,来到苏家要谨言慎行,这里的人都是达官贵胄,再惹了事,慕家宗家也不会保住他们。
莫愁在小花园站了一会儿,她想着二爷那边的事情也快好了,正准备回去,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她刚转身,就被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莫愁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
那人就已经贴了上来,两条手臂紧紧从她身后箍着她,低了头,冒着酒气的嘴巴就要往莫愁的嘴巴上贴。
他的嘴巴里都是酒气,刚凑近了,莫愁整个人都快吐出来了。
莫愁挣扎了一下,被这样轻薄,她条件反射的一拳砸在那人的腹部。
慕家舟只觉得受了这一拳,肚子里五脏六腑都扭曲了纠缠在一起,他连连后退了两步,身形晃了好几下,才站稳了。
慕愁眼眸一瞥那人,认出了来人:“慕家舟?”
“莫愁。”慕家舟这时也认出了来人,他的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的是莫愁。
莫愁是谁他当然知道,慕二爷身边的人,听说从十岁开始就养在身边。
长相倒不是有多惊艳,也不是慕家舟喜欢的类型,但是她的身体不同。
今年十五岁的小女孩在年龄上很合他的口味。
他就喜欢青涩柔嫩的身体,更何况莫愁长年习武,少女的身体更是柔韧,他已经觊觎莫愁很久了。
平时没有喝酒的慕家舟可能还会知道这女孩儿是慕二爷的人,碰不得。
但是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什么淫.邪的念头都起了。
他看着莫愁两眼放着狂热的光芒,猛地扑过去,一把把她扑倒在地,对着她的嫣红欲滴的唇就吻了下去。
莫愁已经十五岁了。但是前十年她在苏家,后面的五年一直都跟在二爷身边,虽然她知道这些事,也见过,但是从来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时之间她都被吓呆了,没有来得及反应,直到有什么恶心的东西钻进她的嘴里,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啊……!”与此同时,旁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莫愁用力狠狠咬了慕家舟伸过来的舌头,一脚踹开了在她身上的慕家舟,她敏捷地翻了个身,又往他身上砸了一拳。
莫愁是谁?
是在慕二爷训练场出来的人,这个时候小女孩力气还不大,但是已经可以单独撂倒一两个成年男子了,她一拳砸在慕家舟的下颚,毫不留情地力道直接打掉了他的两颗门牙。
那边突然出现在小花园地女人还在尖叫着,一下子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人围观了过来。
慕家舟的母亲慕母也好奇跟着过来了,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压在地上打,满嘴的鲜血。
她疯了一样的扑过去,要拉开莫愁:“你是谁?你怎么打我儿子,儿子,心肝宝贝儿,你怎么样了?”
有人来了,莫愁也停了手,她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唇角边也有血,像染上了鲜血的罂粟花。
慕母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儿子的伤势,慕家舟整张脸被莫愁几拳揍得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很是砢碜模样。
慕母心疼自己的儿子,也不管不顾这是什么场合,站起身就扑上去要挠莫愁,她冲着莫愁怒骂:“贱人,让你打我儿子,你个小贱人,做什么打我儿子,我打死你。”
她一副泼妇的模样,莫愁却是轻巧后退了两步就躲开了。
嘴里还有恶心的酒味,莫愁现在还是觉得直犯恶心,她抿着唇低低道:“是他先过来的。”
这个过来有很多意思,但是放在这里,只要是知道慕家舟性子的人就又是这人犯了浑,想要对人小姑娘做什么。
小花园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不少人了,都看着指指点点,低声轻语,来苏家看这么一场好戏,也是挺值的。
这男的不是慕家舟吗?
有些人认出了被揍趴了在地上的慕家舟,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又看看小女孩儿,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愁现在还少出现在人前,这些人不知道她是谁。
可是慕母是慕家的人,好歹也见过几次面,她这时也是因为儿子躺在那里被气昏了头脑,不然她也会知道这是二爷的人,不管说什么都轮不到她端着个架子来教训。
慕母声音尖锐的骂到:“他过去又怎么了,啊!莫愁,你不过是慕家的一条狗,这会能跟着二爷来参加宴会,住在慕宅,就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家舟能对你干嘛?不过是一个下人,竟然也敢对主人动手。学的什么规矩?”
莫愁抿着唇站在原地,她没有说话,身姿笔挺地站着。
承受着慕母的怒骂。
旁边的人听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小女孩儿是慕家的?”
“哪是啊,你没听到那慕太太说的话吗,只是慕家的一个下人。这下人还对主子动手,真稀奇。”
另一个人不同意了:“嗨,她说下人就下人,没听她说这女孩儿住慕宅呢嘛,还能来参加宴会,是慕二爷带来的?”自觉得好像猜到事实一般,“不会是慕二爷好的这一口吧。”
旁边几个人闻言就低声笑了起来。
慕母越骂越来了火,莫愁不出声她就以后她怕了,慕母上前几步,抬起手就对了莫愁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让你对主子下手,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
莫愁的脸上火辣辣地疼,那女人地手劲很大,一巴掌下去莫愁的脸上就起了个五指印。
她咬着牙受着,没有反抗。
虽然她心里认同的主人就只有二爷一个人,可是这个女人说得没有错。
她是慕家的下人。
这个人就算是慕家分家,也是主人。
慕母又高扬起一巴掌,要落下——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淡淡的越过围观的人群,淡漠地响起:“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认得这声音,都下意识地往后望去,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人群后。
他比大部人都高了整整一个头,五官轮廓沉冷,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什么表情,越过人群看着慕母抬起手要落下的一幕。
慕二爷。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围着的人群纷纷推到一边,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慕二爷长腿迈着补,黑色的皮鞋踩着鹅软石上,步伐沉冷稳健,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了一下现场,黑色的眸底映出分家那个不成器的孙子的脸,立刻就明白了。
慕父跟在慕二爷身边,一看到这样的场景简直要晕过去。
他知道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又闯了祸,浑身哆嗦着,叫了一声:“二爷。”
真算起来,慕父和慕二爷是平辈,甚至他的年纪还比二爷大。
但是在慕二爷面前,他也只有做小的份,这一声二爷叫出来,他就像缺了氧的鱼,惨白的唇开合,在吐不出话来。
他走到莫愁身边,他的神色淡漠,视线淡淡落在慕母还抬起的手上。
慕母这时见着二爷来了,也不懂得审时度势,马上就开始控诉了:
“二爷,你看看,你看看这小贱人把家舟给打成什么样子了,两颗门牙都掉了啊,这让家舟以后怎么见人啊!”
“他还有必要见人?”慕容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他的声线很冷,带着一种透进骨子里的冷蔑和漫不经心。
“啊。”这么轻飘飘一句,慕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脸上挨了一把掌。
慕父脸上刷白,这一巴掌是他给的,结结实实一巴掌摔在慕母脸上,慕母被打蒙了,回过神来尖叫道:“慕兴元,你作什么打我!”
慕父爆喝道:“你闭嘴。”这个蠢的女人,不知道见二爷的脸色吗?
刚才她指着莫愁鼻子骂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他听到了,二爷自然也听到了。
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二爷养在身边的,竟然还会愚蠢的以为她是个下人。
现在还指着人的鼻尖骂。
慕父浑身的冷汗唰的都下来:
“二爷,您看着这事,我看是家舟喝多了,才会犯浑的对,对莫愁做了些失礼的事情,二爷,您就别跟家舟计较……”
慕二爷却好像没有听到慕父的话,他的目光落在莫愁的脸上,那上面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看着猩红狰狞,唇边还带着血。
他皱了皱眉,瞧着莫愁,他看着她脸颊红红,被人扇了那一巴掌瞧着有些刺眼。
莫愁咬着唇顶着二爷的目光,低声说:“二爷,我……”
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碰到这种事情没有哪个人能够冷静得下来,她的目光还有些惊恐,显然是受了惊吓。
她有些想哭,她不是故意要把事情搞成这样的。
慕家舟毕竟是慕家的少爷,就是旁系,那也是少爷。
她确实只是个下人,她不能忍受别人碰她。
慕二爷却只是手伸过去,帮她擦掉了唇角的血,淡淡地一声:“走吧。”
唇边传来男人粗糙的指腹触感,莫愁听了二爷的话,咬着唇,乖顺地跟在他后面。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
那些围观的人大气都敢喘。
慕父以为这事就要过了,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正往外走的男人停住了步伐,淡漠地一句:
“你们还是离开慕家吧。”
这一句话,让慕父的彻底白了,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完了。
他们这支旁系真的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害死了。
慕父转过身,又是狠狠一巴掌摔在慕母脸上,怒骂道:“都是你这个蠢妇,完了,我们完了。”
慕母被打得直发懵,捂着脸不敢去看暴怒的慕父。
—
黑色的豪车里。
莫愁跟二爷一起坐在车后座。
车子飞速的超前行使,两边的景物飞快地往后倒退着。
小女孩坐在男人的旁边,她的两只小白手拘谨地搭在大腿上,坐得很端正。
她有些心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