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愈发的不解,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毕竟那样的奸臣,留在身边,始终是祸害,只是那位小赵公公为人谨慎,平日里还想不到什么法子除了他,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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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是一个好机会。
只是皇上看着面前的女子,却有些欲言又止。
是不是自己要求得太多了。
只是慕染却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容来,“皇后的病,已然痊愈,慕染所指的,自然是皇上之前所担心的。“
竟然治好了!皇上眼前一亮。
却见了慕染又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偶,似乎是平淡无奇,只是仔细闻去,竟然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令人费解。
皇上也奇怪。
“放在床头,皇上自然能够心想事成。”末了,她话里一顿,“只是需防着小人,毕竟娘娘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
齐律听明白了慕染话里的意思,自那时她告诫春公公的话中,她就明白了,后宫不见血的争斗,就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而皇后这般,也是因为奸人所害。
只是这些事情,慕染不挑明,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若是皇上够聪明,自然能够明白,也算是她给慕彤回家的礼物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之上,楚慕彤一直沉默寡言,面对慕染,更是欲言又止。
她还以为......毕竟是错怪了自己的阿姐在先。
还是慕染先开口,“阿姐给了你机会,处理了你与皇后的事情,如今,表示诀别。”
慕彤神情微怔,却终究是点了点头。
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从此便是陌路人。
“只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倒是有趣。”楚慕染的眼里是异样的光芒,直叫慕彤不寒而栗。
马车驶进了黑夜之中,很快便到了如玉医坊之中,只是出乎意料的,医坊里却亮着微弱的灯光。
慕彤疑惑,“是苏钰先我们回来了么?”
“不是。”楚慕染只是皱眉,说罢纤长的手指推开了门,一袭白衣的女子咧着嘴忽的笑了起来,露出了八颗大白牙,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慕染,我可是想死你了。”
“我还不想死。”谁知楚慕染忽而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却是叫阿洛瞬间石化,倒是楚慕彤,嘴角忽然扬起了笑容来,她自然是听懂了慕染话里的意思,只是那是在慕染身后的事情了。
等到她进了屋子,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看清了来者时,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那般的脸色,甚至带着恐惧与战栗,不由得抓紧了楚慕染的衣袖。
慕染却是不解,她甚至不知道,楚慕彤的恐惧从何而来。
她只是冷冷地瞧着阿洛,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情感,“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只是阿洛却有些委屈,只是嘟着嘴巴,楚楚可怜地说道,“慕染,我想你了。”
慕染只是沉默,没有再说一句话。
阿洛倒是也不尴尬,
因着慕彤的到来,楚慕染早已叫了人来将医坊的后院改成了一间屋舍,因而还是有地方给了阿洛住的,更何况今夜并未见到了苏钰的影子。
慕染想了想,只是让阿洛睡在了苏钰的床上。
慕彤眉头微蹙,她本来是想要劝着慕染的,只是看着阿洛天然无公害的脸色,嘴里的话却始终未说出口。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慕彤却不知阿洛竟然真的来寻了自己。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咧着嘴笑着,又眨了眨眼睛,这才说道,“彤彤,你认识我么?”
“我......”慕彤一时语塞。
只是阿洛却伸出手来,将她耳鬓散乱的发丝撩到了耳后,淡淡说道,“若是慕染知道我是谁的话,他会害怕么?”说这话的时候,阿洛似乎是有些若有所思,想了许久才说道,“我不想她害怕呢!因为游戏啊,才刚刚开始呢!”
慕彤瞬间石化,只是看着阿洛清澈的眼神,只是看到了刺骨的寒意,她攥紧了拳头,却只是红着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切,楚慕染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很快便到了贞娘出嫁的日子,这一日,李国公府一派喜气洋洋,林家上下自然也是喜庆之色,到处都是夺目的艳红色,贞娘凤冠霞帔,坐在铜镜之前,对镜贴花黄,铜镜里的人儿,绝美的容颜,自是倾国倾城,还有那精致的妆容,以及慕染亲自送来的用金线缝制而成的金缕嫁衣,更显得富贵异常,霜儿在一旁是一脸的惊艳的神色,“姑娘可真美!”
贞娘嘴角微扬,眼里是向往的神情,只是更深处,却是单独拿的不舍,许久,她似乎是轻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
李仁川刚走不久,她的手心里似乎还有自己的爹爹的手掌留下的温厚的感觉,自己终于是要嫁入林家了,只是,贞娘一想到要离开自小生活的李国公府,又想到自己再回来,看到的爹爹不知道会苍老了多少的时日,便是觉得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还是楚慕染在这时走了进来,只是劝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贞娘,你总不能在李家待上一辈子的。”
贞娘自然知晓,只能含着热泪,点了点头。
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了下来,愈发衬托着贞娘绝美的脸庞,她忽而开口,“慕染,你能帮我么?”
她是想让慕染帮她盘发的。
只是慕染却摇了摇脑袋,“贞娘,我不是一个幸福的人。”
这大喜的日子,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规矩,梳头之人,必然是要一生幸福,才能为新娘带来好运的,而楚慕染心里明白,自己一生坎坷,没有这个资格。
贞娘欲言又止,终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喜婆很快就过了来,楚慕染静静坐在一旁,听见了苍老的喜婆欢喜的声音。
贞娘的嘴角是愈发的上扬。
吉时将至,然而此时此刻,林瑞却不在林府之中,洛城一处偏僻的宅子里,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一年轻女子,两人皆不着存缕,林瑞的呼吸时而低沉,时而剧烈地喘息着,恨不得将李嫣然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去。
“阿瑞,你是新郎官!”李嫣然一边呻吟,一边低低地笑着,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眸幽深的林瑞,只是那眼里,却是烟波流转,又俯身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林瑞本是想要起身的,今日,毕竟是他的好日子,只是李嫣然来唤了他,又将他的魂给勾了过去,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小妖精。”林瑞的手缓缓下移,撩起了一波接一波的红晕,耳鬓厮磨,他几乎是忘记了时辰。
耳畔是李嫣然娇媚的呼唤声音,“不要走,阿瑞,不要走!”
林瑞始终还是没能够及时赶回了林府,他衣衫不整地自僻静的宅子里偷偷溜走的时候,已然快过了吉时,是赶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还没有穿好喜服,只能自半路拦住了轿子。
好在,林老太太虽然生气,却还是派了轿子先去了国公府的,总不能叫人家新娘子等着。
林瑞这小子,实在是越来越没有王法了!
林瑞的模样有些狼狈,却还是上了马,惊魂未定,却是喜气洋洋,他就要迎来了自己的新娘子了。
贞娘是愈发的慌乱起来,不禁抓着慕染的手,慕染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湿润,只是低声说道,“贞娘,我以前听人说,一个女人,人生的完整,便是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如今的你,不过刚刚迈出了第二步罢了,未来的路,还很长。”
贞娘一惊,未来的路,她马上就要跟自己心爱的男子一起走下去了,一想到这里,贞娘羞红了脸,喧闹便是在这时响起来的。
等到贞娘被林瑞背上背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却也是在这时候才明白,如今的她,是一个妻子了。
林瑞也高兴,小心翼翼,想着她心爱的女子,终于成了自己的娘子。
然而,他的脑海里,忽然也闪现了另外一道身影来,这两个女人,皆是他一生的挚爱,他自然是一个也不会放弃的。
然而,贞娘趴在林瑞的背上,却在这时,低头嗅到了来自林瑞身体里的,陌生的味道,似乎不是男子身上的香气。
贞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也是一笑置之,想着不过是自己想多了。
而在人群之中,却有一双忧伤的眼睛,一直看着被大红的喜帕遮住了面容的女子,脸上是异样的通红,似乎已然喝得酩酊大醉。
荣唤钟贪杯,只是近来,却是愈发的不胜酒力。
林靖有些气急败坏地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只是低声喝道,“唤钟,你这又是何必?”
荣唤钟是醉了,不可收拾,红着脸,脚步踉跄,指着林靖忽而笑道,“你的哥哥,今日娶亲了!娶了我深爱的女子!”
林靖皱着眉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扶着荣唤钟上了马车,又吩咐了车夫将他带回荣国公府去,由始至终,他的脸却绷得紧紧的,也不露出半点的笑意。
不知为何,林靖只是觉得心里疼得慌。
林老太太看见林瑞穿着喜服,策马回来的时候,板着的一张脸终于缓和了下来,许久阴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轻微的笑意,看着新娘进了门。
后头跟着垂头丧气的林靖,不过此时,众人皆是瞧着那一对新人,倒是没有人将视线落在落魄的林靖身上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喜婆高亢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众人全都是喜气洋洋,纷纷笑着看着林瑞与新娘子入了洞房里去,只是却不会轻易放过这位意气分发的新郎官的。
到了晚间,林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未坐定,便是有人接连不断地来劝酒了,叫林瑞忽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喝道最后,他早已醉得不成人样,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想要扯了身上的衣衫,不顾忌这般大庭广众。
最后来的是林靖,他是真心想要敬自己的二哥一般的,就当做他发自肺腑的祝福,尽管他此刻也不明白自己的心中究竟是何滋味。
宾客渐渐地散去。
林瑞拍了拍林靖的肩膀,不说什么,只是杯子里的酒倒是一饮而尽。
然而,林靖的眼眸却暗了下来,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林瑞脖颈处一道殷红,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抿着嘴巴,却是默不作声,自己的这个二哥,竟然......竟然......
林瑞终于跌跌撞撞回了贴满了大红喜字的喜房里去,只不过脚步有些踉跄罢了,然而,他没有走几步,一道身影忽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正是林靖。
“二哥,”他的声音是不同以往的冰冷,“你今日是不是去厮混了?”
否则如何未在林府里出现?又如何脖颈有这般深深的吻痕?
后面的话,林靖自然是没有问出口的,只是他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他的二哥,不能对不起贞娘!
冷风一吹,林靖的酒醒了大半,一把甩开了林靖紧紧握着自己肩膀的手,林瑞只是不耐烦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如何对你的二哥指指点点,阿靖,难不成你对你的二嫂有意思么?”
林靖哑然,皱着眉头说道,“二哥,阿靖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滚开!”林靖却是恶狠狠地说道,“你记住了,我不管你对贞娘有没有意思,只是从今往后,她便是你的嫂嫂,对她,你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阿靖忽然怔住,他明白林瑞话里的意思。
但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是不该再胡思乱想,林靖这样想着,却只能慌不择路地抛开了。
林瑞的酒彻底醒了,只是当他脚步发颤地走到了喜房之中的时候,一丝醉意却还是毫无预兆地漫上了他的心头,心里是熟悉的悸动,正如他面对着李嫣然一般,身子无端地热了起来,他的贞娘,林瑞这般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贞娘听见了林瑞的脚步声,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脸颊犹如火烧一般滚烫,不自觉攥紧了被角,指甲上鲜艳的蔻丹的颜色与床被融在了一起,然后喜帕被揭开,林瑞的呼吸近在咫尺,那般熟悉的味道,还有他粗鲁的呼吸声。
林瑞便是这般抱紧了贞娘,一声又一声,唤着贞娘的名字。
“相公。”贞娘却是羞涩地低着脑袋,声音怯怯。
林瑞只觉得口干舌燥得很,这才想了起来,交杯酒还没有喝,是自己太心急了。
这般想着,林瑞这才松开了手。
洞房的规矩,先前喜婆曾经与贞娘说过。
贞娘心中明了,起身剪短了烛芯,烛光忽然大亮,整间屋室灯火通明,林瑞这才看清了贞娘窈窕的身姿,映在窗户上,随着烛光摇曳。
他忽的站了起来,自贞娘的身后楼主了她纤细的腰肢。
贞娘的脸又是一红,却还是颤抖着手,倒了合欢酒。
她不沾酒的,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身子热得很,身子却又软得异常,一下子瘫倒在了林瑞的身上。
林瑞心领神会,拦腰抱起她,将贞娘放在床榻之上,动作轻柔。
贞娘闭上了眼眸,只觉得一双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然后解下了她的凤冠,长发随意地披在了肩上,更是衬托着几丝风情。
身子一凉,贞娘慌乱地睁开了眼睛,却是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却是不见了,她一惊,只觉得惊慌,只是身子的滚烫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眼前的男子。
林瑞大喜,捧着贞娘的脸,吻落上去的时候,就像是对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贞娘与李嫣然是不同的。
从未经历人事的她,动作是怯生生的,就连那吻,也不似李嫣然这般的熟练,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挑逗林瑞的心。
就是这般,却是让林瑞愈发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