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睨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慕染,李长安摇头叹息,没忍住多说了几句,“慕染啊慕染,若是苏家这会子把苗头对准了你,你就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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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慕染却不明白李长安这话的出处,心里更是想着他对苏家也没有干什么呀,再说了,唐言同苏籽这会子跑过来,他们是来寻陆川来的,关他慕染P事啊!
“呵,若陆川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不是你一直唐言男神唐言男神的叫着,以陆川这么一个冷血的性子,他会帮她们?”撇走了唐言同苏籽,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李长安毫不客气地给了慕染一击棒头当喝,说得慕染已然哑口无言。
“好了,李长安,我这没说什么,你怎就着急了。”陆川憋着心里一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伸手揉一揉慕染脑袋上软绵绵的头发,浅浅地笑着,“不过是一件婚事,自然是有办法对付得,如今这朝堂之上,却是出了一件似乎很是棘手的事情。”
陆川说着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又是握紧了慕染的手,拢着柳眉,陷入了苦恼之中。
既是陆川都觉得苦恼的事情,那便是一件大事了。
慕染无端生出不好的预感来,也不敢再嘻嘻哈哈,坐直了身子,倾听起来。
原来是因着南海边境流寇一事,如今南海一带四处有人作乱,显然是有心之人发觉仅仅是靠着边疆的荒蛮之地作乱,如今这朝堂之上早已商量了对策,各部各司其职,这些流寇没有丝毫的作为,反而一个个落得了凄惨下场,他们迫不得已,便只能以水为界,兴风作浪。
然而这朝野上下,却并未有精通水路之人,对于这些水上的流寇也是伤透了脑筋。
此时正是朝纲不稳之日,民心尚且涣散,起初更是因着边境流寇而废了许多力气终于汇聚起来的百姓们的信任,此时似乎也显得岌岌可危。
“怪不得你个平时从来不去早朝凑热闹的,这会子也要天天早起了!”陆川不急不缓地道出了事情得经过,不想一旁听着这事的李长安非但不在意,反而显得有几分幸灾乐祸,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盏,他笑嘻嘻地开口,“王爷倒是好打算,平日里费尽心机地打压你,如今有了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倒是第一个想到你了!怎么说你们好兄弟还相爱相杀呢!”
李长安说得这话没有错,陆川对国家大事向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如今也是因着王爷软硬兼施,他闲着无聊才会去了早朝几次,不想却是被王爷拖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难不成王爷是要陆大老板去除了那水上的流寇?”慕染不问朝政,不过也算是明白了陆川同李长安话里的意思,他不假思索地开口,仍旧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饭,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在意,他心里陆川本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当初西北那地除之不尽的流寇,不也被陆川三俩下斩草除根了么!所以如今这事对于陆川而言,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慕染想到这里,愈发心安理得地吃着热气腾腾而又香气扑鼻的早饭。
不想李长安见慕染这般淡定的模样,又继续补了句,“王爷可不是这意思么!他还是要你相公公亲自去除那水上的流寇呢!”
“嗯。”慕染继续面不改色地喝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
“咳......咳咳......”慕染一下被呛住了,小脸更是涨得通红,亏得陆川拿着帕子轻轻拍了拍慕染的脊背,心疼地看着这他,“李长安,你够了。”
“哎呀,我不就随口一说嘛!侄媳妇,你太激动了啦!”看着慕染受苦的李长安嘴里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不过心里到底还是继续幸灾乐祸的,面上也是笑嘻嘻的模样。
“陆川,你竟然要亲自......”慕染简直不可置信,在她的心里,一定要陆川亲自动手的事情不多,虽然说他有时候亲自帮自己剥鸡蛋壳,有时候亲自帮自己洗脚,有时候亲自帮自己......不过这些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是了,除了同他慕染有关的事情,只要需陆川不得不亲自动手的事情,那便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了!看起来,李长安说得这事,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嗯,我是要去南海一趟。”陆川所言也正是验证了慕染心中所想,只是他话里轻轻柔柔,一如往常,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而视线对上慕染疑惑的神情,陆川忽然想到了什么,忽而别有深意地来了一句,“慕染,你随我一同去吧。”
“我?”慕染面色一僵,有着瞬间的惊讶,毕竟陆川偶尔出差,不过也不曾将自己带身边的,如今他竟然这么一提,慕染简直受宠若惊,不过慕染想不到其实陆川一开始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不过是方才他看着慕染这般可爱的模样,也不知晓自己这会子是要却多久,便随口一提罢了。
慕染倒是高兴,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看得陆川更是喉结一动,心中自是欢喜。
“唉,你们是去打仗嘿,不是去度蜜月嘿!”一旁再一次被闪瞎了眼的李长安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蜜月旅行的气氛从何而来,难道他们方才不是在很严肃地讨论着怎么行军作战排兵布阵,清理了那群流寇吗?为什么这两只现在开始讨论起到了南海住哪里吃什么玩什么的问题了?!
李长安不由得扶额,论单身狗如何受到十万点暴击的!
然而因着慕染这缺根筋的存在,这般严肃的话题注定是无法延续下去的,直到慕染起身去寻唐言同苏籽玩耍了,一向嬉皮笑脸的李长安也是终于正色,“陆川,南海一事非同小可,你真的要带慕染去?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李长安不明白陆川是怎么想的,毕竟他想来心思缜密,如今不该想不到这其中的危险,而如今陆川既然这样说了,又不像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过。
陆川果然轻笑一声,“长安叔叔,你不必担心。”他面上并不如李长安一般紧绷,只是他瞧着李长安的模样,却是玩味地说道,“只是李长安这般神情,这么说,你也会去。”没有后缀,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