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年摆摆手,“没用的,在省城那边也检查过;什么也查不出来,鸣辛也放弃了,只是我这心里总归不好受。”
他这一脉子嗣凋零,不是他想看到的。
李开国无奈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不然就从下面的小辈里过继一个?大哥家又不少曾孙子,从年纪小的过继一个过去。”
李开年看了李开国一眼,两人齐齐叹息。
“我和大哥也商量过,大哥也同意了;当时瞧着文忊家的小儿子还小,想着就过继他,被文忊家的拒绝了。”实际上是刁云香死活不同意,一说到要过继儿子就要死要活的。
这些话,李开年不能说,李开国更不想说。
不管李开年如何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李开国对文忊娶的媳妇儿有了意见;就算再舍不得儿子,那也没有让他们远离的意思,不过是挂个名字而已。鸣辛和鸣辛家的还能把书敦抱回家里养不成?
就算长大了,书敦也只会叫鸣辛两口子爷爷奶奶,又不是不让他认爹娘了;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谁还能亏待书敦不成?
一时间,堂屋里静默了好一会儿。
李开明无法,也觉得下面的孙媳妇不懂事,但也没办法,“这事儿是文忊家的做的不对,但也情有可原。”
做为母亲舍不得儿子过继出去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这种情理不代表能无视长辈的期盼。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鸣辛这一支不能断了根儿。”李开国默默捋着胡子,沉吟好一会儿,抬头看向李开年,“二哥,你看书宁怎么样?”
“书宁?是拜沉舟为师的书宁?”
“正是,他也是书字辈的孩子,家里的长辈都已经亡故;这么些年来跟着沉舟也学了不少本事,人也懂事孝顺。”李开国点着头,却有点拿不定注意;书宁毕竟大了,要不要过继还要看他的,最后总要的是书宁家也就他这一条根儿了。
李开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行,绝对不行;书宁过继过来,不是端了书宁家的根儿嘛!”
“我也想到这点儿。”只是说出口的话不能收回来。
“你也是关心则乱。”李开年沉沉一叹。
李开国看了他们两人两眼,“李家堡这些年来应该有不少人生育过子嗣吧?大哥二哥可以观察一下堡子里人家,有那合适的,年纪小的孩子抱来养也是一样的。”
“你这话说的很对,我也劝过老二;可是老二就是不放心,他怕等他走了,过继的子嗣偏着亲生母家。”过继的事情复杂,人员关系纠葛;若是日后过继的子嗣觉得养父养母不是亲生父母而不孝顺他们,也最多被人唾弃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