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神……嗝儿!果然……名不虚传!嗝儿!”那女修仰倒在椅背上,竖起大拇指,艰难地挤出话:“你真了不起,太太太……太好吃了!此味只应天上有!”
云雁凝视她:“俗话说吃人手短,拿人手软。我这些灵食若拿到市面上,可是价格不菲。”
“我自然……嗝儿!明白你的意思!”蒲芝对她明朗笑道:“咱们的交情原本就不错,你若不拿如此佳肴招待我……嗝儿!我也绝对不会将你的身份……嗝儿!对外人说!”
“你遇见的这些事,作为法修的我,虽然听不懂那薛忆先的剑道窍门,是怎么陷害到你的。”她严肃下来,缓过口气,接过云雁递过的灵酒,抿了一口:“但是我绝对支持你!”
“多谢。”云雁拍拍她的肩膀,蒲芝也立刻回应,安抚地将手搭到她的肩膀。两人四目相交,深感默契——这是属于吃货的默契,坚定而又同气连枝。
……
……
“呀!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相互搂抱!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叫从窗外传来,唬得两女齐齐收手,张口结舌朝发声方向望去。只见鹭过搭在窗沿,五官因激怒微微扭曲,脸贴在藤蔓缠绕的格子上,都压扁了。
在她身后,站着背起双手唇含微笑的木越西。
现在木越西的心情,就像被春风拂过,想要引吭高歌一曲。今夜例行巡视的成果,实在惊人。当逮到蒲芝被徐泽龙那小子,推门迎进屋中时,他就告诉自己:有好戏看,而且一定要让鹭过也来看!
在把人连哄带骗叫过来后,徐泽龙那小子没有让自己失望,居然和蒲芝在灯火下吃吃喝喝,两人态度亲昵。而且最妙的是,当他二人情不自禁时,自己和鹭过正好赶到!
哈哈哈哈!木越西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半点声响,但已浑身发颤,暗中大笑抖成了个筛子。反观鹭过,也是正全身发抖,那是因为气急败坏导致。
云雁皱眉站起,推窗探头对鹭过道:“你来做什么,身上的伤没有痊愈,却四处乱跑。”
“我……我来捉奸!”鹭过的目光掠过她的肩头,恶狠狠纠缠在蒲芝身上,手里紧紧攥住一根藤条,死命抓挠。
“简直是胡闹。”云雁缩头关窗,丢下一句真话:“此处无奸可捉,该干嘛干嘛去。”
鹭过猛推木窗,将她的额头砸出一个大包,尖声高喝:“我明明看见……刚才你和她……”她指向蒲芝:“你二人红烛之下,享受盛宴。还卿卿我我,深情注视……在……在喝交杯酒!”
云雁捂住头顶大包呻吟道:“你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徐泽龙我不管!”鹭过显然已经陷入了难以控制的激动中,她双手撑住窗沿,努力把上半个身子,朝屋内探进。脑袋与云雁的脑袋平行,她媚眼圆睁,高声暴喝:“你今天非要给我讲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