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稍作酝酿,然后道:“以目前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势来看,刘邈是想死守祖水这道天然防线,为其转运下邳钱粮争取时间。祖水防线虽然对我方造成了一定的阻碍,但也可以看出九江军的兵力有限。若我们能让其分兵他顾,而不能集中兵力死守祖水,那时以我们徐州的优势兵力,想突破其防线就轻而易举了。”
“有何办法让刘邈分兵?”
“主公忘了我们还有一路人马吗?”
“噢,你指的是臧霸吧?”
曹宏点头道:“不错。目前刘邈最在意的应该就是转运钱粮了,若主公令臧霸绕到其侧后方,截断其运粮通道,刘邈必然会派出精兵抵挡,那时祖水防线不就松懈了吗?而且此举还有一个好处,先让臧霸与刘邈厮杀,不论其结局如何,最终得利的都是主公。”
“恩,果然是妙计!”陶谦一拍桌案,转怒为笑道,“我这就传令臧霸,令其进兵。”
曹宏也露出一抹犹如狐狸般的笑容,道:“主公还可以派信使去与刘邈交涉,表露出想要谈判解决下邳之事的意愿,让刘邈更安心地分兵去与臧霸争斗。”
当晚,臧霸就接到了陶谦的传令,他与几个兄弟商量之后,决定于次日凌晨拔营,兵发下相。
第二日,徐达派两名兵士押了一个蒙眼的男子来见刘邈。
“这人是怎么回事?”刘邈好奇地问。
一名兵士答道:“此人说他是徐州牧陶谦派来的信使,徐将军为防其刺探军情,故蒙其眼,让我们押送而来。”
刘邈道:“既然是送信的,将信送来即可,何必将人带来?”
兵士道:“此人说只有口信,没有书信,而且只有见主公之面才能说。”
刘邈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也不用让他说了,拖出去砍了!”
“慢!”那蒙面之人突然开口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刘太守还请三思。”
“嗬,还不斩来使呢,陶谦是派你来刺探军情的罢?”
那信使面色丝毫不变,没有直接回答刘邈的话,反而问道:“刘太守就这么让本使蒙眼搭话,是否有失礼仪?”
但刘邈可不吃这一套,淡淡道:“又没堵住你的口舌,若不愿说就不用说!”
“既然刘太守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了。我家主公说,他不知刘太守为何要无故占我下邳,但他愿意与刘太守展开友好谈判,解决此误会和争端。我家主公将给刘太守五日时间考虑,若五日未有准确答复,他将倾徐州之兵来攻,直到拿下寿春为止。”
“哟呵!口气倒不小,陶谦老儿不是已经出兵了吗?让他直接攻过来就是。我来下邳本是因为笮融抢夺我钱粮,来了才发现下邳比我九江要富庶多了,所以就想再兼任个下邳相来玩玩。你回去告诉陶谦,以前的下邳相已经被我杀了,以后下邳就由本人代管了,让他不要再妄兴刀兵,空耗钱粮。”
“这——”那信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邈却懒得再理这人,径自对两个兵士道:“把他押送回去!”
“刘太守,刘太守——”那信使急了,连连呼喊,却依然被拖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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