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成为死士!
“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不过写了一本谏言,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我恨呐!!”
一口郁气在冯迎胸膛中愈演愈重,他噗呲一声吐出鲜血,原地昏死过去。
……
太史冯迎被供奉院查办,由长平公主亲自督查。
此事,在滨中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拔出萝卜带出泥,自然牵连出一大批官员富商,不知多少人吃了挂落。
走正常流程买地开发的,自然无忧。
而诸如以灵石宝物贿赂,进行权色交易的,一个都没逃得了。
而且还意外发现当地主管户籍、缉捕之责的刘主簿,居然趁着难民逃难,从中挑选姿色过人的女子,互赠姬妾。
一辆辆装满珠宝玉石的车马,从街道驶过。
一颗颗头颅,在菜市口滚落在地,溅出大量鲜血。
一桩桩冤桉错桉平反,一件件人事调动的委任状飞入堂前。
被太史冯迎罢官回乡的持刀侍卫,更是成了刑部侍郎,官升四品,有供奉院的仙长亲自出手,将其修为提拔至先天宗师。
专司官员刑罚之事!
无数百姓弹冠相贺,自发走上街头,高呼圣上英明!
也有心思活络的,左右打探消息,得知之所以朝廷如此大阵仗的整治滨中城,乃至云港一带的风气。
是因为云港的雷水坡,多了一个叫做‘元胎观’的道观。
道观中,有一位叫做费淇洲的仙长在此修行。
就连长平公主齐凝冰,都亲自前往拜访。
一时间,但凡有点底蕴的势力,纷纷备上厚礼,准备去雷水坡烧香拜神!
而在有心人的运作下,这件事更是与费淇洲斩杀云港妖邪的仙迹结合在一起,逐渐传遍西晋。
成为不少说书先生、话本作者的新鲜素材,反复编排!
而此时,
雷水坡,元胎观中。
天色微瞑,清风观主等几个道士,还在做着晚课。
费淇洲降下遁光,用法力驱散了浑身酒意,大致检查了下观外阵法运转,这才前往后院。
今日苟英圣设宴,为费淇洲接风洗尘。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酒宴上莺莺燕燕的,几乎都是女子。
燕环肥瘦,风姿不同。
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目光,如同豺狼虎豹般,恨不得把费淇洲一口吃下。
若非酒中并未下毒,费淇洲甚至觉得这苟英圣准备把自己药晕霍霍了。
临走前,谢绝了苟英圣要赠送几位女子当贴身丫鬟的好意,费淇洲赶紧架着遁光逃离,无比狼狈。
心中是打定主意,尽量避免孤身外出参与晚宴了。
如今的费淇洲,自然没有跟清风观主他们挤在狭窄的宿舍区里。
而是在离藕花池不远处,伐竹砍木,夯实篱笆,修建了一间竹林小院。
毕竟他修行多种秘术功法,更不时需要借助二阶灵脉修行,自然要避人耳目。
推开木栅栏,见星辰寂寥,四下昏暗,费淇洲吹了口气,一根香烛迎风自燃,照亮了外院。
“嗯?有人?”
未及屋,费淇洲便清楚的感知到屋内,有浅浅的呼吸声和心脏跳动声。
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费淇洲顿时知道来者何人。
吱呀~
费淇洲推门而进,便见屋内简洁干净,装潢简单。
屋分内外间,外间有蒲团、画卷及书籍。
内间则是些酿酒的工具和酒缸。
而此时,一个女子却是半睡半醒着,侧躺于内屋的酒缸旁。
女子身材高挑,墨黑长发以发带束至脑后,从侧面看,更见资本雄厚令人目光颤动。
香烛灯火昏暗,只见她身穿一袭大红裙袄,露出的肌肤如凝脂般洁白无暇,晶莹剔透。
“酒,好酒,好酒……”
“本宫没醉,喝,继续喝啊……”
女子发出浅浅的呢喃声,时而轻颤,时而娇喘,时而轻吟。
便见酒缸掀开了一角,酒提还握在齐凝冰手中。
费淇洲看着脚下这高挑的倩影,脑瓜子有些隐隐作疼。
“嘶~她怎么来了?还真当我费淇洲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费淇洲虽然一向洁身自好,面对种种诱惑能够很好把持自己。
但他并不忌讳男女之事,若是把他费淇洲逼急了,定要让齐凝冰知晓他的厉害!
法力缭绕,化去齐凝冰的酒意。
费淇洲所酿灵酒,自然不是齐凝冰这等练气初期修者可以享用的。
若不化解,醉生梦死数载也并无可能。
“嗯~”
令人胆战心惊声音传出,齐凝冰缓缓睁眼。
初时有些模湖眩晕,只见一个雄壮男子身影。
视野继而快速凝实,发现来者便是费淇洲。
“啊!!!”
齐凝冰下意识的尖叫一声,立刻捂着胸口站起,脸色潮红。
“费,费师兄,我我,让你见笑了。”
“无事。”
费淇洲无奈摇头。
但费淇洲越是这般,齐凝冰便越是羞赧。
她也没想到,费淇洲酿的酒,灵性如此充沛,她只是一时好奇,浅饮一口,便彻底昏睡过去!
慌张中,她立刻取出一张租赁地契和一块质地如玉的鱼符令牌。
“这个是雷水坡的无期限租赁条款,还请费师兄过目。”
“这是供奉院的仙师令,如院主亲临!哦,费师兄放心,此令不需你承担任何责任,你要是不想要,扔掉即可。”
看着面前这两件事物。
费淇洲顿生恩情难销之感。
租赁条款自然不用多说,入乡随俗,便是青云宗也不能随意占据他国灵地,毕竟还要维护正道的脸面。
而这仙师令,更是能让费淇洲省去很多琐事,行走于西晋国度,更加方便。
而且,费淇洲自然知晓近日云港发现的剧烈震荡,心知肚明,这是西晋对他的示好。
而这一切,自然少不了面前佳人的奔走。
“叨扰费师兄了,小女告辞。”
在费淇洲深邃的目光中,齐凝冰露出几分小女子姿态,就要离去。
“公主留步!”
费淇洲立刻开口挽留,迟疑一下后道:“山道崎区,夜路难行。不妨与小道煮酒,待到天明?”
齐凝冰闻言,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狡黠。
只是微微推迟一二,便顺水推舟,盘坐于桌前。
“费师兄,请。”
“公主,请。”
“别叫人家公主,就叫奴家凝冰吧。”
“……”
屋外寒气朦胧,
屋内酒香四溢。
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俊才应佳人……
“人情债难还,而这等美人债更是难还。”
藕花池中,李清霖目光幽幽的看着费淇洲和齐凝冰两人。
清晰的感受到,两人之间那如春芽抽动的暧昧在快速发酵。
“人类间的情情爱爱,你农我农,也是修仙路上的一个劫呐……”
李清霖叹息一声。
还好,他李清霖只是一条灵脉,不需要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