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将手机递过去,嗓音一如往常的清润好听,深究的话隐约能捕捉到一抹嗜血的寒凉,“我会解决。”
以澈纤白的手指搁在膝盖上,指尖紧紧蜷缩着,修剪成漂亮圆弧的指甲嵌进掌心里,尖锐的刺痛沿着掌心的纹路开始蔓延,一寸一寸侵蚀到心尖。
抬手接过手机,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便看见屏幕重新亮了起来,是一串崭新的号码,很陌生。
没有多想便滑向了接听,熟悉的声音沿着冗长的电话线传来,是熟悉到让她绝望又崩溃的声音,“在哪?”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以澈的指尖收的更紧,竭力压制的情绪几乎要冲破极限,静默了几秒,才慢慢开口,“你手机呢?”
她的语句用词咬的都很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心头的怒气会飙出来。
“丢了,旧卡还没来得及补办。”
“呵,”几乎失色的唇瓣溢出一个清冷的音节,白净的脸蛋上染着浓稠的讥诮和绵长的恨意,吐词凉薄又清晰,“江墨北,看着我在自己亲哥哥身下婉转承欢,是不是很刺激?”
她的声音很轻,轻飘飘的像是荡漾在时空之外,“我终于被你踩在脚下翻不了身,满意?”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纤细的手指拿开手机直接挂掉扔在一边,扶上额头闭了闭眼睛,眉目间落下一层层的疲倦。
林锦臣只是低着眼眸静静的看着她。
空气里流转着无声无息的安静的气息。
有好半晌的时间,林锦臣才慢慢开腔,清漠的嗓音里浸着显而易见的疼惜,“用这么尖锐的言辞伤害自己,不嫌我心疼?”
以澈垂着眉目没有出声,沉默片刻,以澈从沙发里起身,漆黑的眸底蓄着淡淡的深凉,嗓音仍旧温温静静,“锦臣,我不想等了,现在出去。”
男人俊美的五官有担忧溢出来,“外面有记者蹲守,你就这样出去不过是被抓现行。”
“可是我不可能永远躲在这里。”
林锦臣想了想,“你在这里,我出去,等外面的麻烦解决了你再出去。”
以澈没有同意,不说这些记者不捉到机会不会善罢甘休,光说现在这情况她都不想连累他。
虽然已经牵扯进来了。
搞不好,林锦臣身后的林远松连带整个林氏都要给她陪葬。
所有的事不如让她一人面对。
反正她也是孤家寡人,还能更惨?
近乎苍白的唇瓣慢慢挑开浅淡的笑意,声线温软,“锦臣,之前喜欢你,可能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如今我们之间如果还有往日情分,你就听我一次。”
林锦臣张嘴就要反驳,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法解决,记者那边完全可以以雷霆手段直接轰走,但是对以澈往后的生活可能会受很大影响,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下一次会在哪里堵人。
第二种就是等林远松那边调停,虽然慢一点效果也不明显,但毕竟是目前最保险的方法。
以澈看着他微动的薄唇,直接开口将他的话堵在嗓子里,“既然他让我翻不了身,我也不必顾忌往日情分。”
她终于明白,一个人的仇恨原来可以强烈到毁掉别人的人生。
哪怕她曾是他的妻,他也毫不手软。
乱一伦。
很好,证据跟现场都是现成的。
她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微博上旖旎交缠的裸一体配图,还有尖锐的字眼语句细针一样,直直的没入她的心尖。
林锦臣伏在她的身上,腰间搭了件细软的薄被,女人修长的长腿勾着男人健硕的双腿,大喇喇的出现在图片上,男人黑色的头颅埋在女人的纤细的颈肩,似是在亲吻,两人闭着的眼眸莫名的给人一种名为欢愉的错觉。
头顶暖色的光在男人线条流畅的脊背上打下一层柔暖的光,像是毫无靡乱之感,唯美的像是一幅静默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