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去,奈何身后便是冰冷的墙壁,她整个身子都被压在了墙上。
男人微微俯身,单手撑在她脑袋一侧,另一只手爬上她的下巴,轻轻巧巧的捏着,低低淡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忘记我说的话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薄的像纸,男人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周身被男人清冽又淡漠的气息笼罩,陈茉莉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滚过男人之前的那句话——
你敢拔了针,我就扒了你衣服。
陈茉莉几乎全身都缩了起来,他指尖的温度连带他的呼吸都能带起一层战栗,像是从心底蔓延至肌肤,怎么都压制不住。
脑子里全都是十年前那副画面。
色眯眯的眼神,油腻的大手,一层一层往下落的衣衫。
她的心理障碍,源自十年前的恐惧。
距离越近,郁琛越是清晰的看到她脸蛋上的红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褪,英俊的五官染上一层暗色,眉宇间有阴沉慢慢的溢出来。
额头慢慢抵上她的,嗓音是一马平川的沉稳,深究的话似是能捕捉到一抹隐匿的温柔,“别怕,我不动你。”
落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攥着,有微末的刺痛沿着掌心传来,她恍若未觉。
紧紧闭着的眼睛仍能感觉到一片阴影压下来,薄唇带着温热的触觉轻轻柔柔的落在脸颊,一下一下轻啄着。
不带任何情一欲,只是单纯的亲亲她。
良久,久到没有时间的概念。
男人从她眼前退开了些,低静的嗓音徐徐飘散,“再不换衣服,恐怕会血漫金山。”
血漫金山?
这四个字从陈茉莉耳廓滚过的时候,她登时睁开了眼眸,原本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蛋瞬间红的仿佛天边燃烧着的火烧云。
“我……我……”语气顿了几顿,都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郁琛已经完全从她身前退开。
“不要指望我会去给你买卫生棉。”
陈茉莉哼着,“你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会给女人买卫生棉的男人。”
这么一个起码在一米八七往上走的男人站到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卫生棉前面,那画面,简直不能更辣眼睛。
很快,陈茉莉就知道什么叫作死了。
看着存储柜里空荡荡的箱子,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在柜子前面站了许久,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最终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到次卧门口,犹豫了好几下才轻轻敲了房门,声音透着一股几不可察的谨慎,“郁琛,你睡了吗?”
里面很快响起男人的声音,“门没有锁,你可以进来。”
应该不会再给她派福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