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问你,你凭什么认为老向会为了你而转身嫁给霍澈?她就不能因为爱上他吗?”
如思问道。
“怎么可能?向暖一向不屑这些豪门子弟。”
温之河对如思的话噗之一鼻。
如思笑起来:“我的天!真正对豪门噗之一鼻的是你温之河吧?老向她本身就是豪门,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我倒是觉得,你为了让她觉得跟豪门格格不入,故意让她降低水准到跟你一平线上,温之河,你可真卑鄙。”
温之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如思竟然会这么想他?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是我们的好朋友吗?你不是一向最支持我们的吗?”
“如果不是你睡了胡小糖,是的!我本来是支持你们在一块的,但是当我发现我看到的,不过是我自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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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为的假象,我就不那么想了!温之河,你真的很自私,你让她每天跟你累死累活的创事业,然后你不对她负责,还转头去睡了一个她一直让你远离的女人,然后呢?你后悔了,呵!这个社会,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一个出轨的男人的。”
如思越说越气,她真的觉得温之河变了,她觉得很悲伤,其实开始她跟向暖一样,都觉得这个男孩实在是太有上进心,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可以忽略掉他所有的冷漠。
直到他让胡小糖怀孕,让向暖陷入了一片黑暗。
温之河眼里含着泪,听着如思骂他,他觉得这是自己罪有应得。
“就算如此,就算我跟她再也不可能了,可是如思,她跟霍澈就可能吗?你忘了向家的事情?向晴的事情一旦被霍澈发现了,你觉得霍澈还能再跟她继续下去?”
“我只知道,这世界每分每秒都在发生意外,谁知道未来是哪天啊?就好像你们俩,说好事业起步就结婚的,结果呢?分道扬镳,谁又知道那个男人就不愿意饶恕向暖呢?或者他们因为爱,可以根本不在乎,因为,向暖也不过是向家的一枚棋子。”
如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温之河在这里守了好几个小时,似乎终于在如思的口中,知道了我命不由我。
“如果不想连拍档都没得做,我劝你别再为感情的事情缠着她了!”
如思说完就转身往里走。
楼外的风太大了,只是当她一走近楼里,就整个人呆住了。
徐毅成就站在楼门口等着她。
如思张了张嘴,脸上煞白。
她刚刚跟温之河说的话……
“你们有事瞒着霍澈!”
他淡淡的一声。
如思又张了张嘴,但是半晌不知道怎么解释。
温之河也走了,徐毅成低低的叹了声,转身先往里走了。
如思快步跟上去,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他突然打电话给霍澈,“毅成!”
她快步追上去,与徐毅成一块进了电梯。
“毅成!”
如思从来都没这么害怕过,她真怕自己图一时痛快,毁了姐妹的一生。
——
第二天上午,霍星找不到霍澈,打电话也不通,只得去了刘凌冬的办公室,刘凌冬正在给下属布置任务,看到她来,大家都退了出去,刘凌冬去关了门,并不怎么奇怪她的表情,只如往常问了句口头禅:“怎么了?”
“他没来上班,电话也关机。”
霍星烦乱的很,从昨晚开始她就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刘凌冬听了后低了低头:“公司又不是离了他一天就不能转,最近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不是?”
“你这叫什么话?他是老板啊,他要是出什么事……”
霍星不敢说下去,生怕他真的出了事,那她这张乌鸦嘴,该自责死。
刘凌冬看她那么苦情也是无奈,叹了声:“他去爱尔兰了!”
霍星听后,眼泪婆娑的眸子看向他:“爱尔兰?”
“嗯!”
刘凌冬答应着,其实原本并不想告诉她,但是看她陷的那么深,他实在是不想瞒着她。
而且本来霍澈也没说要瞒着她,是他自己觉得,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干嘛要伤心呢?
“他去爱尔兰干嘛?我们在那边有业务?如果有的话我不该不知道啊!”
可是霍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要跟向暖结婚!”
刘凌冬又重重的叹了声,他实在不愿意瞒着她。
霍星听后却是差点站不住,幸好身后就是椅子,她坐了进去,眼里尽是不敢相信。
等她再抬起眼的时候,还是那种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刘凌冬。
“他安排好了一切。”
刘凌冬又说。
“可是唯独瞒着我吗?”
霍星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没有要瞒你,我问他要不要告诉你,他说没有理由瞒着你,是我觉得你知道了可能会难过,也果然……”
刘凌冬笑不出来,想安慰她又不会。
霍星却是痛不欲生的哭了一声,然后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霍澈去跟向暖结婚?
还是爱尔兰?
他到底想怎样?
那个女人就那么让他喜欢吗?
结个婚还要跑那么远去?
谁都知道在那里登记结婚的意义是什么,他怎么可以那么做?
那不就等于,一点机会都不给她了吗?
不到半日,霍星就将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诉了吴秋曼,吴秋曼听后大为震惊:“他跟向暖去爱尔兰结婚?”
“是啊!妈,怎么办?他们俩要是真结婚了,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简直是荒唐,荒唐啊!”
吴秋曼气的拍了拍大腿,腰杆依然笔直的,只是眼里已经满是焦虑。
她怎么能让霍澈跟向暖结婚呢?
“备车,我要去向家。”
吴秋曼喊了声。
霍星一听她要去向家,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的掉下来:“现在去向家还有什么用?向家巴不得他们这段婚事促成了,哥已经跟向暖在飞机上。”
“飞机?那现在去爱尔兰可还来得及?”
霍星听后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下,但是最后她却发现,来不及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等霍星扑到吴秋曼怀里哭的时候,吴秋曼又无奈的叹了声,搂着她道:“这个儿媳妇,我是死都不会认的,霍家的儿媳妇,我只认一个人,那就是你,霍星。”
吴秋曼低声哄着她,心想这女孩怎么这么可怜?
“可是他们要是结婚了,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长久不了的,长久不了的。”
吴秋曼的眼神望着外面,嘴里慢慢的念叨着这句话。
不过她还是去了向家,就周诺一个人在家,看到她来,找人好茶好点心的伺候着。
“这么破费干什么?公司都要破产了!”
吴秋曼看着桌上的点心什么的,跟她家没什么两样,顿时更气愤了,冷着脸说了句。
“公司就算要破产,亲家母来家里,我也得拿出鼎好的来伺候着呀。”
周诺丝毫不怒,反而更显优雅了。
吴秋曼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也不看周诺,只道:“你们家这门亲事,我是不会认的。”
“你不认有什么关系?他们俩结了婚,一切都不是你说了算,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做后母的,前面那位生的孩子,根本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周诺突然像是感慨了句,实则是在起吴秋曼。
吴秋曼一向也算是沉得住气,但是就见了周诺,她就忍不住愤慨。
“别以为都是做后母的就一样,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阿澈,不像是有些人,只管自己子女活得好。”
吴秋曼也嘲笑她。
周诺一听这话,眼神立即跟刀刃似地,不过后来却也能笑出来:“我对她好不好的也用不着别人来操心,只一样,我是她现在唯一的母亲。”
“你是她唯一的母亲,她叫过你母亲吗?”
吴秋曼趾高气昂的质问。
“这话问得好,她是许多年没叫过了,不过至少她是叫过的,不知道小霍总可曾开口承认过你这位母亲呢?”
“你……”
周诺的嚣张又何尝不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尤其是向晴离开后,她越发的高傲了,那是一种为了一己私利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傲慢。
吴秋曼觉得自己的气息都没有她那么稳当了,因为霍澈的确从小到大都没叫过她一声妈。
“要我说咱们俩也不必争什么,反正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向暖要嫁给霍总你以为我就开心?可是她是向家唯一的女儿了,哪怕日后她踩在我的头上碾压,我也得让她嫁啊,不为别的,我还不为我那傻儿子吗?倒是你,我看也不必横加阻拦,那个叫霍星的女孩,看着是挺聪明的,但是不是我看不起她,她还真没电什么当家主母的样子。”
周诺娓娓道来,然后端起茶杯,姿态惬意的喝茶。
“当家主母?你以为向暖嫁给阿澈就能做霍家的当家主母吗?只要我还在一天,我才是霍家的当家主母。”
吴秋曼的威严被挑衅,声音更加铿锵有力。
“是啊,你是霍家的当家主母,但是你主的是谁的事?而现在霍氏在你继子手里,我们家向暖又主的是谁的事?”
周诺似乎总能找到让自己骄傲的事。
而吴秋曼却越发的生气,甚至身体都有点发抖了。
自从跟周诺打交道,吴秋曼就觉得自己没赢过,想到每次输的原因她更是生气,向暖再怎么也是向着向家的,可是霍澈,却完全把自己给摘出霍家了的样子。
吴秋曼走后周诺也泄了气,她虽然嘴上硬,但是她心里其实是特别不情愿的。
站在向暖那边,为向暖跟吴秋曼打,这并不在她的计划内。
不过……
谁说是为向暖,等她颤抖着手放下那杯茶,才终于醒悟过来,她是为了她儿子,为了她儿子而已。
这些日子,她甚至常常噩梦,梦到向暖才在她头上,嘲笑她,讽刺她,然后把她从向家赶出去,而自己刚刚竟然那么向着向暖,她发抖,是因为气自己要为向暖说话。
不过想到向励,她便渐渐地平静了。
吴秋曼从向家出来,却是气的喘不过气,就差要吃颗急效救心丸了!
她没想到周诺那么端得住,坐在车后面拿出手机来给霍宾白打电话,霍宾白接了电话后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要哭不哭的,声音有点颤:“你儿子跟向家那女孩去爱尔兰结婚了,你真的不管?”
“怎么管不了?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看中霍星,再说了,向家那个女人心机那么深,她嫁到家里来,这家我还呆的下去吗?”
吴秋曼越说越委屈,也是在发抖。
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实在太安静了,没几句哈她就起的关了手机,低下头,双手捂着脸默默地流泪下来,她嫁到霍家这么多年,在外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在那个家里,只那父子,就能将她气个半死,霍宾白还算疼她的,以前,可是现在,霍宾白也是更多的站在他儿子那边,而她呢?像是一个外人一样待在那个家里,除了每天早晚伺候霍宾白,跟个老妈子似地,她也不知道,霍宾白现在还爱不爱她。
从前那么美妙的脸蛋身材,如今已经是再也找不回了,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那都是别人说的,因为只有她自己午夜梦回看清自己已经垂垂老矣的肌肤状态,非常确定,自己已经老了。
这一整天里,城里的这几个关心他们俩结婚的人,都是吃睡不好的,后来就连已经到了爱尔兰的人,其实也是头疼的很。
——
向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飞机,当然,怎么上的飞机她也不知道,只是一睁开眼,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就有点呆。
当她从那个沙发里爬起来,看向周围,空荡荡的,还有张办公桌,绿植,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了!
“那就麻烦您了,我妻子好像已经醒了,稍等。”
向暖听着那流利的英文声音,其实有些耳熟,但是又不太确定,她头疼的皱着眉头,看着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出现在她眼前,她松了口气,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不自觉的震惊的眼睛都睁的大了些。
这才想起来,昨晚他们俩去喝酒了,不,应该说是酗酒。
不过……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好地?
而她,竟然头疼欲裂,嗓子沙哑,而且浑身无力。
他们这又是在哪里?
她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
不!
她甚至想不起来是不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转头看外面,窗外的天是蔚蓝的,万里无云,相当的美伦。
向暖看了眼窗外才又看他,霍澈已经坐到她身边来,笑着柔声问她:“头疼?”
“嗯!我们这是在哪儿?”
向暖沙哑着嗓音问他。
霍澈幽暗的眼眸直直的睨着她,片刻后回复:“爱尔兰!”
“爱尔兰,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向暖更意外了,眼睛里满是惊奇,又忍不住看了看周围,实在想象不出这是个什么地方,的办公室吗?
“你昨晚答应了!”
霍澈挽住她的手,眼神越发的柔软。
向暖不解,只是翘密长睫垂下的时候,看到自己手上一枚戒指,愣住。
心像是短时间的忘了跳动,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无名指上那枚素戒,这是怎么回事?她手上什么时候多了枚戒指?
她答应了什么?
霍澈将她的每个细微的小动作都看进眼里,也收进心里,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两天他们之间发生的小故事。
这个女人,被他骗到这里来,竟然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要说出去,一向伶俐的向小姐竟然被霍总耍得团团转,这女人不知道会不会想打他一顿。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他将她的手收进掌心里握着,眼睛专注的睨着她:“答应跟我来这里办理结婚手续。”
向暖傻眼的看着他,真真是懵了。
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酒喝太多,脑子麻木了,她出现幻觉了吗?
她什么时候答应他要来这里办什么结婚手续了?
“霍澈,你昨晚给我喝了什么?”
向暖突然想起昨晚他起初灌了她几杯酒,他那灌的是酒吗?
霍澈不自觉的笑起来,极为好看的那种,简直妖孽的要死。
向暖却被他的笑容吓的慌张了。
“就是普通的酒,你最喜欢的。”
霍澈笑着解释。
向暖不信,要是普通的酒,她怎么会……
“就是喝多了点,不过不是我逼你喝的,是你自己非要喝。”
瞧瞧,这叫人话吗?她自己非要喝?
她是爱喝酒,但是她平时不应酬的话,绝不会乱喝,除非真是心情糟透了就多喝几杯,但是她真没喝成那样过,被人运到爱尔兰竟然都不知道。
向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对他的话,十分的不信任。
“向暖,这件事我提了很多次了,在向家的时候,你也默许了,昨晚……”
霍澈突然欲言又止,神秘的眸光睨着她,让她更加紧张了。
昨晚还发生了什么吗?
“昨晚怎么了?你,你对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
向暖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衣领。
霍澈看她脸色都白了,忍不住叹了声,眼神里是一万分的耐心:“我发誓,除非你是清醒的,否则我觉不跟你发生那层关系。”
向暖……
除非她是清醒的?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昨晚没有发生关系?
那他那么故作神秘的是想说什么?
“那昨晚,怎么了?”
霍澈早就知道她喝醉后会断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又笑眯眯的看着她,十分无奈,又十分热爱。
“昨晚你说……”
他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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