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无比强烈,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那个臭气熏天的洞子,像一个鬼怪一般地走出来时,却瞧见我最憎恨的对象,正抱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撒娇。
麻衣老头杨二丑回来了,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的指引。
瞧见我像一个鬼怪一样,赤身**地出现在了大厅里,麻衣老头表示出了无比的高兴,他对我表示了祝贺,并且告诉我,说我现在才算是真正走上了修行之路,从此之后,只要不出意外,江湖之上,一定会有"陈二蛋"这么一号人物。说完这些,他另外还告诉我一个好消息,等我养好身体之后,他会带着我,以及我的小师姐杨小懒再次返回麻栗山,去一座古墓之中寻找一种丹药,如果成功了,不用几天,我便能够出师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可以回家,拜见爹娘了。
麻衣老头的脸上充满慈祥,仿佛一个桃李满天下的慈师,然而因为当时的我实在是太脏太臭了,所以他不得不与我保持一段相对的距离。
我对麻衣老头表示了十二分的感谢,然后自己找到水缸前,大冷天,外面都要飘雪,我自己用冰水一点一点地冲洗。
我告诉自己,这是命,是劫,也许我陈二蛋扛不过去,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还能够呼吸,就要跟这操蛋的命运作抗争,至死不息。
我休养了三天,这三天几乎不用我干活,整日安好,麻衣老头给予了我贵宾级的待遇,等到我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也准备好了行装,出发之前,他把那把小宝剑从杨小懒那儿要来,还给了我,并且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二蛋,这一次事关重大,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命运,所以你一定要重视起来;你现在已经能够有一定的力量了,剑给你,希望你能够用来保护好自己。"
我点头,接过剑,千恩万谢,却没有瞧见他将青衣老道留下的符袋还给我。
这说明符袋的价值,要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行路,一如来时,不过这一次麻衣老头除了那个壮如猩猩的大个儿僵尸,其余的只带了十二只,听说是要送人的,作为引路者的酬劳。我心想麻衣老道这一次还真的有点儿破釜沉舟的意思,要知道,他或许曾经辉煌过,但是要维持现在的状态,其实都是靠了这些僵尸的死气,一下子将大半身家送人,可见他对此行下了多少重注。
我有的时候逼急了,就琢磨着,实在是没办法,我就将自个儿弄死算球,让你龟儿子啥都得不到。
嘿嘿,到时候,看你傻眼不?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活得压抑极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双重性格之中,这或许对我以后的行事产生了许多影响,不过当时的我也来不及深想,依旧是昼伏夜出,尽量避开了人群密集的场所,走山区,深山野林中蹿遛。不过相比来时,我已经变了许多模样,人白了,眼锐了,整个人精神十分,活脱脱的小牛犊子。
走了十来天,山势更密,麻衣老头告诉我们,快到了我的家乡麻栗山了,不过我却认不得这是哪儿。
一天夜里,我们走到了一个山口,麻衣老头看了山壁上的印记,便没有走,而是就此扎营,过了几个时辰,林中有身影晃动,过了一会儿,从那儿走来了一矮个汉子,脸白皙,有麻子,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个老鼠。碰了头,寒暄过后,麻衣老头跟我们介绍:"这是我女儿小懒,这是我徒弟二蛋;嘿,这是地包天,姓王,叫王叔吧!"
我和杨小懒恭恭敬敬地喊道:"王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