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典坐在黑暗中望着幽微的火光陷入了沉思。他的心中还有诸多疑惑没有解开,还有许多疑团尚未水落石出。不过,他摇了摇头把这些纷繁芜杂的念头从脑子里甩了出去,自己一旦离开,这些事情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正想着,便听得屋外传来急促的锣声。
“走水啦!走水啦!”
吕典起身就看到秦让摸着黑往后门跑。吕典一把上前拉住他道:“秦老板,你这大黑天的去哪儿?”
“走水啦,咱们快去看看,可别烧到这儿来。”
老百姓的木房子一家挨着一家,一旦着火很可能烧毁一片,故而在救火这个问题上秦城的老百姓出奇的齐心合力,一家遭难十方支援。吕典扶着秦让,两人从后门出。出门便见得小街道上人仰马翻,到处都是提水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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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水拿工具的百姓。
吕典拉着秦让跟着人流一路小跑。秦让年纪大有些气喘,刚停脚便道:“吕老板,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说完一抬头,秦让愣住了。
面前一处宅院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炽盛撩得四周的宅院都燃了起来。人们拆墙的拆墙,救火的救火,可是即便如此,火依然没见稍微小一点。吕典愣着神,突然被猛力带了一下。
“吕老板,别看了,咱们快走吧。”
吕典这才回过神来,这着火之处就是自己在秦城的秘密宅邸。一定是出事了!吕典无法判断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对于自己来说一定不是好事。
火光摇曳,场面混乱,谁也没有发现急速退去的吕典和秦让。当然,这样的混乱也掩盖了冯如璋和玉奴儿后退的脚步。玉奴儿手中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白布包裹的盒子。两人顺着大西街一路疾走。
“少爷,现在怎么办?”玉奴儿神色焦急,毕竟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就算是家主亲至怕也是难以处理了。
“你怎么这么笨?我们赶紧趁乱回梁州。”
“那屈家手里的东西怎么办?”
“哼,他们要是敢毁我要的东西,就把这盒子送给他们。”冯如璋发狠道。
“少爷!”玉奴儿实在是受不了少爷这种无视一切的张狂,本来在屈家的地盘上绑了屈家的人就已经十分过分了,少爷却把人给杀了,还不给屈家一个交代,反倒以此为要挟逼迫屈家交出什么东西。结果,屈家发威前两天把杂货铺给掀了,本想着少爷能拎着屈三公子的头颅去屈家请罪,大不了找家主要一枚复生丹给屈三公子重塑肉体了事。可是少爷不仅不道歉,还一把火烧了那位古怪医道者的密藏,来了个两败俱伤。
“你嚎什么嚎!不乐意给我滚回去。区区一个秦城屈家能奈我何?让他们找个人他们找不到,让他们找点东西还这么麻烦?显然是不把我们梁州冯氏放在眼里,他们敢做初一,还怕我做十五?”
“少爷,可是我们现在去哪儿?您这火一点,秦城恐怕已经封城,咱们出不去也没办法联系家族,怎么办?”
冯如璋沉吟了一阵,忽见得两人从他身旁擦肩而过钻进了一处小院。他眼前一亮计上心来,往前两步走到了小院后门处。
吕典拉着秦让一路疾走,累得秦让直喘气,两人钻进小院刚要关门,一只手突然抵住了门框。
吕典皱了皱眉又拉开后门道:“干什么?”
这一个瞬间,吕典看到了一张白玉般的少年面孔,粉雕玉琢十分贵气。这少年傻愣愣地盯着自己,自己问话也没有回答。
同样是这一个瞬间,冯如璋完全愣住了。内心的情感不知道应该叫欣喜若狂,还是叫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呆住了,千辛万苦,万苦千辛,没想到自己随便推了一扇门就见到了那张搜寻了许久没有丝毫线索的脸。是他吗?冯如璋怀疑,老天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好吧?不是吗?不不不,不可能,他一定要是才行。
玉奴儿看少爷发呆便道:“两位,更深露重,我们想借宿一晚。”
吕典瞥了冯如璋一眼,这小子一身打扮非富即贵,既不能冒犯也不能接待,否则自己很可能暴露。
“两位,小院今晚刚来了住客已经没地方了,劳烦去其他地方问下吧。”吕典客气道。
玉奴儿拉了拉冯如璋的袖子,冯如璋这才回过神来道:“不不不,我们走了一圈就你们这里开着门。两位行行好吧,就算是打地铺也无所谓的。”
吕典皱了皱眉,这世上可不是每一个贵公子都是林舒语那样的性子,这玉面公子不太对劲。
秦让看吕典开着门跟人卯上了赶紧道:“两位赶紧进来吧。”他怕吕典暴露,只得接待了冯如璋和玉奴儿。冯如璋欣喜若狂一步就跨进了院子,别说打地铺,就算是睡冰山他今天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秦让发话了吕典也不好多说。两人安排着住在西厢秦让的屋子,秦让则跟吕典挤一挤到了柴房准备将就一晚。秦让进了屋就去收拾柴房去了。吕典跟着冯如璋和玉奴儿一路把他们送到房间。玉奴儿把白布裹着的盒子往桌上一放。吕典便凝眉问道:“两位,这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
冯如璋愣了一下:难道他这样也能发现?高手,不愧是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的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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