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嘴角弯起，浮现一抹冷笑，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姚金山。
姚金山在周昊身前十米左右停了下来，这是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他转头看了一眼垂死挣扎的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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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虎，道：“我在休闲山庄听说山上有老虎，特地来提醒你，没想到你已经遇到了，还好……”
“张宾拜你为师了？”
周昊突然打断他，说了一句莫名的话。
“什么？”
姚金山露出不解之色，打火机开始烫手，他关了打火机，四周又恢复了黑暗。
“我现在怎么称呼你？”周昊再次冷笑，“姚队长，还是……老桂？”
啪嗒！
稍微冷却一下的打火机再次点火，照亮了姚金山的面容，不过此时的姚金山与刚才大不同。他的眼睛变成红色，仿佛要嗜血；他的脖颈上，一圈长发渐渐长出……
“你怎么知道的？”
“姚金山”开口，声音相比之前苍老了些。
“其实我早就想到，你既然将受伤的鬼胎借助沈笑身上的灵力休养，就一定对她关注。而且肯定会想办法跟着来罗浮山，避免鬼胎出现问题。只是我没想到……”
周昊看着他，继续道：“我以为你会暗中跟随，却没想到你竟然有手段可以白天出现，因此没想到你竟然附身于张宾身上，而现在，又附身在姚金山身上。没错吧，老桂？”
“哼！”姚金山，或者说是老桂冷哼了一声，“可是最终还是被你发现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周昊没有回答他。
老桂恍悟一般突然道：“你从一开始就怀疑了，而且你不只怀疑张宾，甚至怀疑沈笑，怀疑姚金山，怀疑你的所有同伴，怀疑那些士兵……周昊，你一直以来，只相信自己，我说的没错吧？！这也是你选择单独上山的原因！”
“不，我的怀疑和信任都是有限的！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表现，是不一样的！樊如云和张宾，是一开始最让我怀疑的人……”
周昊看着老桂，接着道：“不过后来我仔细检查了樊如云，她除了得到蛊虫外应该也得到了驭蛊之术。甚至那蛊虫蜈蚣已经抱卵，她现在体内还有虫卵。她虽然有隐瞒，但也正因为蛊虫，会对鬼物格外排斥，证明了她与你无关！”
“所以你就怀疑张宾了？”老桂问。
周昊点头道：“既然排除了樊如云的嫌疑，那么最有可能存在问题的就是接触最少的张宾了！他获得的传承本来就与鬼物有关，而且如果我没看错，他甚至将自己炼成僵尸，吸食人的精血，这种情况最容易被你控制……”
“张宾这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是他，你刚刚也发现不了我吧？”
老桂再道，恨恨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死去的张宾。
张宾在临死前，曾经喊过一声“师父救我”，最容易让人怀疑。
“不只是张宾！”周昊摇了摇头，一指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的老虎，“还有它！”
“它？”
“如果我没猜错，伥鬼应该是早就发现了你。那只伥鬼在我跟老虎对战片刻后才到，而且刚出现的时候，曾经向你所在的方向不敢靠近，像是在害怕。鬼物对高等级有着天性的恐惧，比伥鬼还高修为的鬼物，我只见过你罢了。而且老虎在失去视力，凭借嗅觉和听觉寻找我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想向那个方向移动的迹象，应该也是发现了你……”
“所以你就发现了我。”打火机再次熄灭，老桂的声音阴森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故意和你说话拖延时间吗？”
“知道啊！你在召集鬼物嘛！”周昊抬头看去，月光下一大片游魂向这边飞来，逐渐靠近老桂，它们都是被老桂召集过来。
而经过短时间的休息，周昊刚刚消耗的体力和灵力恢复了许多，他看着那些游魂，毫无惧色，反而反问老桂：“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也拖延时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