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琛并未因此而不理萧青芙,反而更加的担忧,不由凝眸定睛的看着萧青芙,正欲启口,一抹殷红印入眼帘,吓得沐容琛心悬不已,急切道:“芙儿,你怎么流了血了?哪里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说着,伸手欲扶起萧青芙细看。
若是往日,沐容琛见状如此必定会想到萧青芙是来了月事,可现在他却是关心则乱,哪里会往那方面想去。
萧青芙听了,不甚尴尬,只见她涨红着脸,朱唇轻启,嗫嚅道:“我……我真的没事,只是痛经而已!”说着,甚是害羞的低下头,全然不知自己的话,沐容琛根本听不懂。
沐容琛见萧青芙突然涨红着脸,还以为她伤势严重起来,又不知痛经二字是何意,忙问:“芙儿,何为痛经?”
萧青芙没想到沐容琛会有此一问,只见她面颊越发泛红,虽是害羞,却还是解释道:“痛经就是女人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肚子疼!”
萧青芙乃是千年后的现代女性,对于月经一事已不像古人那样忌讳,甚至是羞于启口,她之所以会有些害羞,皆因经血涌出湿透了裙子,侧漏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会不自觉的羞涩。
沐容琛一听此言,已明白过来,他并未像其他男子那样一听到月事就避之则吉,而是仍旧蹲在萧青芙的面前,柔声关切道:“是不是很疼啊?是不是很难受?”说着,低眸又看了萧青芙身下的那一抹殷红,“怎么办?芙儿,你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如今还流这么多血……”言语间甚是有些手足无措。
沐容琛这样的神情说真的,萧青芙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甚喜悦,虽然她已经决定远离沐容琛,可心里对他却还是有很深的感情,不然不会将第一次给他,那一夜她还不至于情欲上涌,她之所以给了她,只是因为她情不自禁,更因为她早已情根深种,若不是她害怕自己带给沐容琛不幸,即便是飞蛾扑火,她也会学那飞蛾扑向沐容琛。因为爱,她才选择放弃,可心中还是不免有所痴念,她其实很想问清楚沐容琛,他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
大门的这边却是白若男与白芷草举剑悄立,只见她们侧耳倾听,凭借呼吸之声判定门外只有一人,且他的武功不高,她二人方放下心里,此时叩门之声再次响起:“笃笃笃……”
她二人也已能听出响声中的律动,只听白芷草说道:“白姐姐,莫不是总舵有人来了?”
白若男闻言沉思:“确实,若不是总舵之人,又怎会如此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分舵的入口?”心中虽是这样想,可还是启口道:“还是小心为妙!”于是白若男便决定让白芷草藏在一角,她自己去将大门开启,若是开启大门后有所异动,白芷草能第一时间举剑刺来,将此人击杀。
只见白若男将软剑放回腰间,迈步走向大门,抬手拿下门栓,只听“吱呀”一声,大门已被缓缓开启,迈步出坎,道:“何人?”抬眸间已看见楚云寒站在眼前,只是此时的楚云寒戴着面具,根本不能一眼认出。
“是朕!”楚云寒淡淡一语,未等白若男回应,已迈步入内,径向大厅而去。
白若男听了,已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分舵大门之外的男子竟然会是楚国的皇帝楚云寒,甚至还是独自一人现身,若不是他的声音,只怕白若男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男子会是楚云寒。
白若男忙将大门紧闭,抬眸示意藏在暗处的白芷草现身,而她则急忙迈步入厅,方才迈入,只见她欠身施礼道:“属下白若男参见皇上,属下不知皇上到来,还请皇上恕罪!”
话语未落,白芷草也已从暗处直奔大厅而来,只见她屈跪在地,叩首道:“属下有负皇上所托,请皇上责罚!”
楚云寒冷冷道:“都起来吧!”说着,已抬手拿下脸上面具。
白芷草还是第一次见到楚云寒的真面目,往日她见到的都是戴着面具的楚云寒,此时见到他的真面目,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番,只觉楚云寒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双眸黝黑,未见到面目时已觉得他冷若如霜,此时见到真面目觉得越发的冰冷,仿佛置身在寒冰之内,便是连喘气都不敢。白芷草正欲再看一眼,却见楚云寒眼眸一瞥,寒意直逼而来,吓得白芷草忙低下头来,道:“属下该死!”
楚云寒并未理会白芷草的话,而是启口冷冷道:“朕想知道,为何萧青芙会坠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芷草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既然避无可避,就只能面对,正欲启口,却听白若男抢先说道:“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那一日属下率领十几个门下弟子前往秦府之外监视,原本是相安无事,可是秦府之外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燕帝凌珏的暗卫,他们原本也只是在府外监视,可不知怎么,突然破门而入,皇上有令,要属下全力协助萧青芙,于是属下便制造混乱,打乱暗卫带走萧青芙,更在混乱中带走了萧青芙,原本一切都在算计之上,可是突然出现一个人,武功不再芷草之下,一路狂追,直到追到城北悬崖边上,那人更是出手偷袭芷草,就在芷草与那人打斗间,萧青芙不慎跌落悬崖……事情都是这样!”
楚云寒虽有心将萧青芙纳入后宫,可也不会因为她坏了大事,既然她跌落悬崖既成事实,楚云寒也不会因此去责怪白芷草与白若男,毕竟控制楚云亭的迷魂散还要靠白芷草却配制,至于白若男,更是忠心耿耿的效力于他,为他统领着‘慈航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