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甫商虽然找不出来话语来反驳齐帧,但是却不松开齐帧的手臂。
齐帧用力挣开了皇甫商的手,叫道:“我宁愿堂堂正正的死去,也不愿畏畏缩缩的活着!”
言毕,齐帧怒气冲冲的往中军冲去。石头等众人相互望了几眼,便不约而同地将手里的长矛攥紧了,三两步追上了齐帧。皇甫商和司马王瑚对视一眼,只听皇甫商叫道:“干他娘,拼了!”
“就是,不过是张方而已,有何好惧的!”司马王瑚将手里长矛一抖,“若我五千铁骑还在”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皇甫商看着远远带着百十来人腾腾而去的那人。“一切都会有的!”
齐帧等一众辅兵杀气腾腾的直奔中军而来,立刻引起了张方军阵中的高度关注,但是因为齐帧等人的人数实在是太少,所以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当然了,中军大帐是张方军机的所在,是绝对不能叫这些辅兵进入的。
齐帧很快就被几百骑兵阻住了去路。齐帧将手里的长矛往地上一插,叫道:“叫张方出来见我!”
齐帧气势惊人,还真唬得那些骑兵一愣一愣的,只见领头的一个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司马王瑚!”
“皇甫商!”
“齐帧!”
“叫张方出来见我!”司马王瑚和皇甫商往齐帧面前一站,顿时齐帧的底气就足一些了,两人这一路虽然没表现出多厉害的本事,但是能当上将军的,都是与两把刷子的。
齐帧的名号自然是没人听过的,但是司马王瑚和皇甫商可是司马乂手下挂了名的战将,张方的亲卫对这两个名字印象很深,那领头的立刻将手里的长枪举了起来,亲卫们也下意识的做出了攻击姿态。一名亲卫急忙到中军大帐通报去了。
半晌之后,那名亲卫回来,然后数百骑兵分列两旁,一员大将缓缓而来,只见那是一个面色坚毅,膀大腰圆,身高九尺的汉子,那人一身戎装,缓缓而来。人未到,声先至。
“手下败将,也敢前来送死?”走到近前,看了看齐帧,又看了看司马王瑚。“你就是司马王瑚?”
“不错,我就是司马王瑚!”
“你们是来投降的?”
皇甫商和司马王瑚闻言退后一步,齐帧喝道:“张方!是你下令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的?”
“哦?你又是什么人物,敢来质问我?”
“我不是什么人物,我只是区区一个都伯。我只问你,是你下令屠杀那些妇孺同胞的?”
“是又怎样,不过小小一个都伯,你能怎样?”
“张方!你愚蠢!”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愚蠢!你以为你杀这些人是为了你的主子好,你的主子会念你的好?你的属下会对你忠心耿耿?要知道一个能将屠刀伸向自己同胞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谁敢信你?”
“你是在教本将做人?”
“我是在救你!”
“哈,笑话,区区一个都伯!就凭你?”
“若你今天下令杀了那些妇孺,将来的史书上便会将你记为嗜血狂徒,人人谈起你的名字不是惊悚骇然,而是嗤之以鼻!若你收回命令,趁悲剧还没酿成之前,还来得及挽救你的名声,挽救你河间张氏一门的名声!”
“现在这世道,要名声何用?”
“哈,古往今来,有哪个名将是以屠杀平民名垂青史的?你若执迷不悟”
“你待怎样?”
“我便要舍下一身剐,也要将你拖下马!”
“就凭你!哼!”
齐帧这把是豁出去了,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噌然拔出了地上的长矛,既然说不通,就只好用暴力了。齐帧知道自己武力不济,但是就算拼死,也要戳张方一个窟窿!
齐帧一动,皇甫商和司马王瑚就动了,只见两人将手里的长矛一抖,如两条蛟龙出海一般的直扑张方而去。
“来得好!”张方大叫一声,伸手就从旁边夺过来一杆铁枪,与皇甫商和司马王瑚战作一团,齐帧一众人立刻受到了张方亲卫军的照料。
张方亲卫军们一轮齐刺之后,齐帧这边就倒下了十几号人,齐帧这边却伤不了坐在马上的骑兵们分毫。若不是石头死死的护住了齐帧,齐帧在这一轮攻击里就差点挂了。
“住手!”忽然一声大吼传来,张方的亲卫们的动作一滞,缓缓分开一个豁口,只见皇甫商手里一个小匕首抵在张方的咽喉上,司马王瑚一手捂着肋下,指缝里鲜血横流不止,一手攥着张方的双手,显然,司马王瑚以负伤的代价配合皇甫商生擒了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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