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鼠,别笑了,有啥好笑的啊!”獐头鼠目的家伙笑道,大家一进来都被那还燃烧着的火给吸引住了,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其他的,獐头鼠目边四处打量,边接着说道:“好好看看还有人没有!”
“白爷,白爷,你看!”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年轻人发现了地上还有一个人,遂惊讶地喊了一声。
他口中的“白爷”正是那獐头鼠目的家伙,这称呼可不是因为他姓白,而是因为他口中那无人能及的卓绝牙齿。
白爷一听,顺着那人的手望过去,心里不由得暗喜,是个人!不仅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那香味啊,老远都能闻得到了!
大家的眼睛里都发出了奇异的光芒,那是猎人见到苦苦寻觅时的猎物的光芒!脚步也都不由自主争先恐后地往那女子所在的地方奔过去!
“哈哈哈!”
山洞里传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声!
那时白爷的声音!
原来有一个姑娘晕倒在山洞里了!
大家都忍不住一阵欢呼:“这小妞,长的真俊啊!”“是啊,是啊,这次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了!”
热闹得如同过年一样,就差贴上门神,放挂鞭炮了!
那叫阿鼠的贼眉鼠眼的人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只顾弹冠相庆了,他蹲下了身子,仔细打量起了这女子,看她脸蛋儿白白的,嘴唇儿鲜红鲜红的,好似一枚刚刚成熟的樱桃一般,真想,嗯,上去啃一口啊!
想了一想,还是遏制住了那冲动,开始细看起她的衣裳来了,这女子的衣服上都滚有叫不出名堂的花边,颜色也是漂亮极了,脚上的鞋子更是值钱啊,都是用珍珠作装饰的,那鞋子啊,说不定就是用丝绸啊,锦啊做的呢,因为只有下山的时候他才能看到这些,那都是非常贵非常贵的。
大白馒头躺在发凉的石板地上,不禁有些无奈,动也动不了,他们都发现自己了,还不赶快抓走啊,真是的,这暮春的山里啊,还真是凉啊!
她偷偷地睁开了眼睛——一条缝,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直非常安静地呆在自己旁边,不像其他的人那样吵,这家伙是要干什么啊!
大白馒头很想一脚踹过去,然后把他们都一股脑地抓进金吾营,让他们再也干不了坏事,但是想想李凌的话,还是忍住了。
阿鼠突然发现这女子的头上有东西在发亮,遂走上前去,原来是一支珠钗!他趁人不注意,早已是一把扯掉了那珠钗,不吭不语地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大白馒头忍住疼痛,心里郁闷极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好好记住了,一定要狠狠地揍他几顿!”
大白馒头这个时候才终于体会到了李凌所说的要受的苦头,李凌说的时候,是指大白馒头要受皮肉之苦,而现在的大白馒头倒不是特别在乎这个,她的珠钗被人抢跑了,这才是要受的苦头啊!
“白爷。”阿鼠细细看完之后,也有了一些收获之后,心里大概有了底儿,这才走到了早已是乐得要晕过去的白爷的身边。
“嗯,阿鼠,咋了?”白爷摇头晃脑地问道,跟喝醉了一般。
“白爷,你这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都还没有喝酒呢,你都要喝醉了啊!”阿鼠笑嘻嘻地说道。
“你小子,打扰爷的兴致,有屁快放!”
“我看了看这姑娘,她的衣饰都很是华贵,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这一次啊,咱们是赚大发了!嘿嘿嘿嘿!”阿鼠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是吗?我说怎么今儿个一起来就觉得这左眼皮一直在跳呢,原来啊,今儿个啊有个这么大的好事要砸在我头上啊!”白爷一听,早就张开了盆一样的大嘴,粗犷的笑声荡漾在狭小的山洞中。
“那……白爷,这小妞,你看是怎么处置呢?”阿鼠小心翼翼地问道。
“处置?还是和那些女娃子们关在一块,看看咱们老祖宗喜欢哪一个,先关着吧!”那白爷说着也蹲下了身子,去细细地看大白馒头了,心里也不由得赞叹道:“这真是大美人儿啊!可惜了啊!”心里这样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然感觉衣服前襟上好像湿了一块,遂惊奇地抬头看看洞顶,是不是外面又下雨了,结果啥也没有看到,伸手一摸,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哈喇子!
“吭吭!”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似的,白爷很大声地“吭”了几下,随即站了起来,甩手对跟着身边的人说:“快去,和她们关在一起,小心看管啊!出了岔子的话,一个都跑不了啊!”
说完,却又朝着大白馒头色眯眯地看了几眼,“哈哈”笑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白爷一行人自然是屁颠屁颠地找夏大爷夏苗去了,夏苗自是一阵欢喜,这才有了夏苗无论如何都有厚着脸皮觐见老祖宗的事情。
李凌寻着大白馒头留下的珍珠记号,一路找到了一个山洞外面,来不及四处搜索,就开始喊道:“大白馒头?大白馒头?你在里面吗?”山洞里好似早已经没有人了,因为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山洞外侧是一条幽僻的路,路的两侧都是青色的野草,只有在路的中间部分才有一些人走过的痕迹,这个地方,大概平常很少有人走,也就是只有在需要关住那些抓来的姑娘的时候,才有人来。
“嘎嘎,嘎嘎!”
正在李凌心急如焚的时候,头顶突然就传来了这让人难以承受的声音!
一只黑色的鸟从李凌的头顶飞过,那该死的声音如此难听,想不知道它是什么鸟都非常难,那是只乌鸦!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