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微眯，眸光幽幽的，看得夏律背脊一凉，有些瘆得慌。
“你别这么看着我。”夏律道，“你脸上就写了两个字，实在是太明显了。”
“要我说呀，你就是自己找的。”夏律走到操场一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你说你现在没事总欺负人家小姑娘，人哪个小姑娘会喜欢你呀？你没人喜欢也活该！是我，我也不喜欢你。”
厉云珩没好气地白了夏律一眼，走到夏律旁边坐下，身体向后昂，双臂撑在后面的台阶上，显得很是随意。
“我那是在欺负她吗？”厉云珩眉梢挑了挑，问。
“是，你是在训练她。”夏律道，“可是人家不这么想啊，人家就觉得你是在欺负她。”
厉云珩：“……”
行！
那就算是欺负吧……
厉云珩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以后会明白的。”
“是啊，以后才会明白。”夏律道，“等到她们真正上了战场，就会知道，现在的严厉只是为了将来她们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夏律的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神暗了暗，情绪突然间变得有些低落。
“你想到了什么？”厉云珩感觉到了夏律情绪的变化。
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眸光望向了远方。
“以前刚来的时候。”夏律目光落在操场的某处，“那时候，我、你、还有……他……”
顿了顿，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也是和她们一样，怀抱着满腔的热忱，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后来才发现，没有所谓的光明，我们其实只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光，照亮的是黑暗通向光明的那条路。”厉云珩将夏律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
话音落后，一片沉默。
厉云珩和夏律都这么望着远方，情绪突然间变得沉重了起来，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个背影，背影转过身来，仿佛冲他们笑了笑，挥了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