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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晨没有骨头似的靠坐在窗边，纤长的手指握着酒杯，不时抿上一口。
五一恭敬的垂首站在他身后，不敢说话。
厢房里陷入了绝对的沉静。
锦晨一手扶额，懒散的望向窗外，好像在看街上的人流，好像在看远方亮丽的景色，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进眼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厢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凝固。可锦晨的动作都没有变化过，依旧靠在窗边。
锦晨忍得住，五一可忍不住了。
“公子。”五一犹豫的小声开口，“这么久了，您……是在看什么吗？”
“呵。”锦晨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等人。”
“等人？公子这？”在五一的记忆里，他家公子在这双河小镇上绝对没有熟识的人。
锦晨看他不明白，笑了笑，也没有想为他解惑的意向，继续望着窗外。
五一望着锦晨的背影，无奈万分，公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好在没过多久，他家公子就给了他答案。
“她们出来了。”锦晨眼神一亮，立刻坐直了些。“五一，我们走。”
“啊，是，公子。”五一快速跟上，走到窗边上往外一看，一眼就看见了那辆豪华的大马车，五一愣住了，这不是那红衣女子的马车吗，公子说的等人等的就是她？
“五一！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给爷快点跟上！”
五一吓了一跳，不敢再看，“来了，公子。”
两人赶到门外，正好看见豪华的大马车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锦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手心，“五一，那是往江南的方向吧？”
“是的，公子。”
“很好。”锦晨扇子一展，愉悦之极，“那我们也去江南瞧瞧。”
“啊，公子，不可啊！”五一一听，惊愕的抬起头，脱口就是反对。
等反应过来时，五一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心惊不已，一把跪倒在锦晨面前。
“五一，你失态了。”锦晨眯着眼，脸色不复刚才的愉悦，语气中带上了丝丝寒意，“你居然敢管爷的闲事？”
“奴才……奴才不敢……”五一呐呐的说不出话来，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哼。”锦晨冷哼一声，“你倒是说说看。为何不可，说的好了，爷就放过你。”
“爷。大公子说过，让爷尽快回城。”
“大哥啊，无妨，以后我会亲自向大哥说明，不过五一……”锦晨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五一，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记得现在你是跟在爷的身边。”
“是，爷，五一记住了。”五一恭敬的应着，磕了一个头。
“行了，起来吧。”锦晨摇了摇扇子，又恢复成了那个文质彬彬的模样。“在外别丢了爷的颜面。”
“是，爷。”五一麻溜的爬了起来，悄悄的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