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要喝,不想却是将酒囊递给她:“喝一口!”
绯雪不理。
“不敢喝就算了!”他随即要收回酒囊,反倒被绯雪一把夺去。许是气怒所致,她竟不似寻常那般沉稳冷静,在他略带挑衅的目光下,嘴对着酒囊瓶口,仰头喝了一大口。
本以为会是呛辣十足的烈酒,不想喉入甘甜,竟带着丝丝果香甜味。
望进她透着不解的目光,夏侯容止淡淡吐出一句:“这是玫瑰甜酒!”她以为他真会拿烈酒来戏弄于她吗?酒可驱寒暖身。他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自是感觉不到冷。但她就不一样了。这么娇弱的小身板,万一真的因为他一时冲动之举而冻坏了,那他可不要内疚了?
大约是觉得甜酒味道清甜,酒味很淡,绯雪仰头又喝了一小口。许是上了瘾,就在她还欲喝的时候,夏侯容止却一把夺过酒囊,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再喝就醉了!”
绯雪撇撇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喝也是他,不喝也是他。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似他一般专横霸道、我行我素的人。
不再理他,她仰起小脸,目光遥遥眺望夜空。在璀璨的群星之间,独一抹月影清酌,看上去寂寥而又孤傲。有那么一瞬,她竟觉得夏侯容止就似天边那轮孤月,总给人一种隐隐的怅然之感。
也不知镇南王妃的病情如何了……大约几月前,她书信一封,示意夏侯容止派人带着她的信回云州寻她姨丈。然而人到了,信也到了,却被告知姨母姨丈夫妇俩云游去了。竟是连夏侯容止这最后一点微薄的希望都给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