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似有踟蹰的表情,墨鸢不禁挑眉问道:“你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绯雪思吟了片刻,最终选择对她隐瞒,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只是很佩服你。佩服你这么勇敢,这么坚毅。若换做是我,也许做不到像你这样。”
闻言,墨鸢唇畔挑起些微涩苦的弧线,“并非你做不到,只是你还没经历过那种如同被烈火焚烧如同被冰川冻困一般的苦痛。眼睛看着,心里想着,却要用意念强迫自己只把他看做‘哥哥’,还要看着他与其他的女子恩爱,并送上违心的祝福。呵,绯雪,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来到这里之后,当我慢慢地融入进这里的生活,曾经那冰与火的煎熬仿佛都不复存在。我不必在看着他的脸,一次一次提醒着自己‘他是哥哥’。更不必再看着他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花枝招展地在他面前展露妩媚。在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他,可以任由思念杂草般丛生。就如同被牢笼困缚住多年的人终于破茧而出,那种重获自由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以肆无忌惮的思念,原来这也是一种幸福……
天色微微擦黑的时候,绯雪辞别墨鸢,和隐月一同下山,却发现停放在山下的马车不翼而飞。
“马车呢?”隐月四下里环顾,这里人烟罕见,按说不该发生马车被盗的事啊。何况套住马车的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一旦有陌生人作势要盗取马车,马儿一定会大声嘶鸣。但她却并未在山上听见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