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开我,叫人瞧见成什么样子?”打的不成,绯雪唯有‘好言相劝’。然而有人借着酒疯,居然胆大包天的公然反抗于她。落在她后腰处的大手非但没有撤回,反而越发紧致,让她逃无可逃。
对上他一双酒意朦胧的眼,绯雪好气又好笑地飞快在他左耳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算是惩戒。
男人一双眼越发迷晕,眼皮亦缓缓相连,在跌入睡梦中前,薄唇似无意识的吐出一句:
“没能好好的保护你,对不起。”
绯雪轻抚他的脸,一抹疼惜自黑亮美眸中疾闪而过。原来他一直都深陷在自责的煎熬之中,这个傻瓜呵。
我的傻夫君。你我之间何必要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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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兮坐在美人榻上,身旁的小几上放着一盆花房奴才刚送来的狐尾百合,她右手持剪,正很用心的修剪着。
这时,有丫鬟匆匆而入,一福身,道:“禀木王妃,王爷下朝回府,此刻人正在书房里歇着。不过奴婢看王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修剪枝叶的动作微微一滞,木婉兮却似乎并不意外。把剪子交到丫鬟手里,吩咐她给花浇水,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往外面走去。
彼时,下朝归府的夏侯仪正端坐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兀自生着闷气。今日在去上朝的路上,偶然与那个逆子狭路相逢。枉他特意放慢了马速,本以为逆子会主动上前来与他说合。谁想到,夏侯容止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旁策马而过,气得他险些没当场厥了过去。
逆子!真是逆子!早晚有一天,他会给这个逆子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