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是不是?”
见她盯着自己身上的伤怔怔发发呆,夏侯容止忽然有些自嘲地开口。下一瞬,他瞳孔扩张,溢满惊讶看着她将头俯下,一一吻过他受伤的地方。她清凉的唇所触及到的地方,都会带出一丝火辣辣的炽热。
蓦地,他眸中跳动起两簇熟悉的火焰,尚不等绯雪发现他的异样,他长臂倏尔将女子懒腰抱起,大步朝内间走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绯雪双颊蓦然浮上两片瑰颜之色,眸光似恼还嗔地瞪着他,语气泰半着恼泰半无奈,“你的伤还没好……”
“已经好了”某人睁眼说瞎话。
“我是大夫,你好没好我会不知道?”绯雪有些气急败坏。
“马上,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好没好。”唇边勾起邪魅的弧度,将她余下的抱怨如数吞入口中。
几日后,原本打算入宫的绯雪在宫门口与镇南王不期而遇。才几天的工夫,她眼中的镇南王似乎就已憔悴苍老了许多。对于他近来所遭遇的,她倒是十分同情。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爷,掌军中之权,在朝中呼风唤雨,如今却从云端重重跌落。如此巨大的反差,任谁经历了怕是都不会好受。
眼见着夏侯仪刚出皇宫,绯雪不禁暗忖:他此时入宫,莫不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只是,颜云歌既然早已有意削掉他军中之职,又怎会听他的所谓辩言?
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打了照面,于绯雪而言,不可谓不尴尬。鉴于对方的身份,她总不好什么都不说,当他不存在一样。只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安慰?还是算了。夏侯仪百般不待见自己,她不是不知道。这时的安慰之言,说不定会被他当成是‘奚落’‘讽刺’,那她多冤!再不然,施个礼寒暄一声好了。虽然现在的夏侯仪已无权无势,但他毕竟是容止的父亲。从血缘亲疏上,是她的公爹。那她施以后辈之礼,总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