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雪俨然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嗤嗤地冷笑几声,凤目氤氲起讥讽之色,“呵呵,荒唐,真是荒唐!宇文寅,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孩子是我的,是我和我夫君的,与你何干?你又凭何置喙?”
宇文寅淡淡看着她,笼罩在面庞的薄怒之色一点点地沉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从容淡定的神色,“你该知道当下的形势。颜云歌位居太后之位,掌前朝后宫之权,已是不可匹敌。偏她又处处与你为难。自从你回京后,已是几次三番地出事。从前有镇南王父子庇护,你尚可屡屡逢凶化吉。可是今后呢?镇南王父子已先后身死,你这个所谓的世子妃身份已然也是名存实亡。今后,你又要拿什么去与她抗衡?”
“所以呢?我就该把孩子拿掉,嫁给你?”绯雪冷冷地反问,轻勾嘴角,毫不掩藏地对他加以嘲笑。
“这是最好的办法。”一副坦荡荡的神色,宇文寅并不觉得自己提出这个‘建议’有什么错。可他这所谓的‘坦荡’看在绯雪眼中,却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其实,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野心’寻找一个足可说服我的理由罢了。在你看来,以后我若想在这京中立足,就必得寻到一个强而有力的庇护。而你,恰恰就可做到这点,对不对?”
“没错!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的确是出于我的野心。我对你的心意在你我之间早已心照不宣。我想要得到你,而你也想在我的庇护下安然生存下去。于你于我而言,这都不失为一个好的决议,有什么错?”
绯雪缓缓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粉唇轻启,幽缓而平和道:“你错了,即便我为了苟活下去答应了你的建议,我的心也不肯答应。”
宇文寅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并不为她一时的拒绝而有丝毫怒色显露。若这么轻易就答应,那她也就不是颜绯雪了。为了等她,他足足耗费了五年的光阴,不在乎多等上几天甚至几个月。他有信心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彻底的征服她。
“绯雪,我对你势在必得!”
这是一场时间的角逐,而他,有信心在最后战胜她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