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不是很明白,直至渐渐懂事了,也就了然了。”
“爹是对的,他说的不错,那个女人她很自私,她擅于迁怒。”
“我爹曾以为只要有了孩子,那个女人的性格就会渐渐变好。来自大金的女人,母性,是天生的。但他们算错了一点。”
“或许其他人确实如此,但却绝不包括那个女人。”
“她很冷漠,她甚至从未把我们当做她的儿子。就像是几条狗,她心情好了,便逗上一下,若心情不好,虽不至于拳打脚踢,虽不至于对我们动手,但那是因为她来自大金,她不像大元女子这般强壮,也是因为她自持身份,她压根就不屑于对我们动手。”
“你能想象吗?当年我们六个,看见村里其他人对儿女数落、念叨、打骂,我们甚至会羡慕。因为对于那些人而言,数落、念叨、打骂,也是一种爱的方式。可是,她心里没有爱,又或者是因为,她一直在记恨。”
“她来自大金,她恨这个地方。按她的想法,她本是清白女子,大金的女人一生只侍一夫,但是来到这里,她却被迫和出身低微的官奴在一起。她本性清高,她认为自己被玷污了,她怨大元的官配条款,她怨恨所有。”
“我们兄弟就像是罪证,只要一看见我们,她就会想起她不得已之下的被迫屈服,她对我们从来都只有恨,而没有爱。”
“作为妻子,她是失职的,当年她整日摆弄琴棋书画,她什么也不管,既未洗手作羹汤,也从未像其他女人那样外出赚钱养家糊口。甚至于曾有一人想买她的画,她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