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不生气了吗?”
容翎冒着一身寒气,嬉皮笑脸的说。
“去洗澡。”
他身体刚好,南笙现在只怕他再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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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那么娇气,你刚遇见我的时候,我还躺在水坑呢,也没见你心疼。”
想起他们的初遇,容翎忍不住挤兑她,这丫头,当初就是一个面柔心狠的。
“我当初又不认识你,再说,你那天浑身冰凉。”
说着,南笙竟说不下去了,直接将他推到了浴室。
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南笙早就没了睡意,坐在床头安静的看书。
决定一会等他出来,好好的谈谈。
大概真的冻透了,这一个澡洗了好久,容翎才走出来,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
南笙下床,去给他拿吹风机。
容翎擦了一把头发,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老婆,别生气了。”
这么长时间,他也想了好久,气也气了,怒了怒了,可就是拿她没办法能如何。
想来想去,只有使出了苦肉计。
只要她开心就好。
南笙任由他抱着,拎起毛巾,继续给他擦拭头发。
“容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昨晚去哪了?还有,前几天,你晚归,又在做什么?我不想再一个人胡思乱想。”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容翎将人抱在怀里,下巴蹭在她的肩膀上说:“这件事有点复杂,再过一些时间,我就全告诉你,好不好,不过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前几天也是因为有个应酬,都是男的,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们几个。”
“母亲说,伍晴也一夜未归。”
南笙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
“…”
容翎猛抬起头,挑着深黑的凤眸望着他,“你以为我和她在,“你以为我和她在一起?”
南笙被看的有点心虚,不过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我只知道她喜欢你。”
噗。
容翎气的捏捏她的下巴,“就说你吃醋得了,我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不过她昨天的确跟踪我一会,被发现之后,我就让林元处理了,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
“那…”南笙几乎想一口气问出三年前的事,究竟有没有那样一个女人。
可下一秒,只听容翎叹了一口气说:“老婆,虽然我不想坦白,可我真怕了你的胡思乱想,在你之前我没有女人,在你之后,我也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可能逢场作戏太多了,容翎对女人真的没有多大兴趣,就像一开始,他对南笙也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像他这样的人,只要动心一次,便是一辈子。
“连喜欢的也没有吗?”南笙双手拍在他的脸上,黑黑的眼眸里有微光流转。
“有喜欢的,还轮得到你吗?你以为爷和你一样,小小年纪就早恋。”
说到这个,容翎怎么能不介意,爱的越深,独占的便越强烈。
“对不起…”
南笙有种想哭的冲动,口中的话语也失去了再问的必要,她相信他。
心里刚刚建起的雪山似乎瞬间崩塌,她究竟是有多混蛋,连问也不问,就这样对待他。
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的容翎,为了她,已经做了太多的改变。
“不用说对不起,以后,不要动不动不理人,你是我老婆,可以骂我,可以打我。”
容翎一本正经的训导,让南笙破涕为笑,轻点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中。
容翎顺着她的方向,身子一倾,二人顺势滚到床上。
“老婆。”
“嗯。”
容翎不满意。
南笙心中了然,唇瓣轻漾了下,“老公。”
软软甜甜的,仿佛心都要化了。
容翎注视着身下的女孩,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白皙的脸上漂浮着淡淡的粉色,黑眸又大又亮,如点点星辰,此时映着他的眉眼,又燃起了那满满的爱意。
他的心沦陷了。
这个叫南笙的女孩早就拿捏了他的命脉,握着他的七寸,让他反抗不得。
身子渐渐的向下沉。
唇抵在她唇上。
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和淡淡的酒气,眼眸微深,轻咬了一下,“以后,不许喝酒。”
“…”
又是一夜的雪,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天地间是连成一片的银白。
房间里,激情褪去,某人睡得一脸餍足。
南笙摸摸容翎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没有她想的娇弱。
手指被拉住,容翎翻了个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老婆,早。”
南笙脸有些红,道了句早,便看他又睡了过去。
“…”
看样子是真累了。
为容翎盖好被子,南笙抬脚走了出去。
别墅里的仆人早就换了一批,南笙推开门的时候,便有人走向前请示说:“二小姐,早餐做好了。”
“先热着吧,我洗漱回来再用餐。”
“好。”
仆人退了下去,南笙回头看看,关好门,去另一个房间洗漱。
容翎这个人其实娇毛病特别多,挑剔,龟毛,洁癖,起床气,用南笙的话说,这个人矫情起来就像个千金大小姐似的。
虽然他并不会对她发作,可南笙习惯照顾他的情绪。
反观南笙,没有那些富家女应有的娇气不说,性子里还有一种不输于男人的刚毅与睿智。
所以在某些地方,他宠着她,她也在宠着他。
一个人在餐厅用过早饭之后,南笙接到了李教授的电话。
开口便是恭喜,说工作室已经选定她了。
先是实习生的身份,考核过后便可以考等级证书。
这个行业,有了证书就有了等级与身份。
南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像李教授道了谢,挂断电话之后,才想起来,昨天还带回来一个信封。
“我的行李呢?”
南笙在客厅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带回来的行李箱。
“对不起二小姐,我早上收拾的时候,放到左面的客房了。”
新来的吴婶有点紧张的说。
“没事,去忙吧。”南笙摆摆手,自己朝楼上走去。
找到那个信封,南笙好奇的打开,是一张奖励信,下面还有一张卡。
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一个是表扬南笙的出色表现,另一个是关于秦县受难的补偿。
卡里,有三万元现金。
看到这个南笙突然想起那日,她清醒过来以后,便询问了那个叫江宁和冯楠的情侣,那个女生只是受了伤,而那个男生则是差点救不回来了。
据说当时救援队赶到的时候,都以为江宁没气了,虽然抢救过来,如今已经成了植物人。
而其他人,也都是受了或轻或重的伤,目前都在疗养着。
将东西放好。
南笙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半,轻声走回房间,容翎依然在睡着,还像个孩子一样在霸占着她的枕头。
勾勾唇,南笙又关上了门。
想着今天需要去工作室交接一些证件,便招来仆人说:“先不用收拾房间,若是里面的人醒了,给我打电话。”
“好。”
仆人并不知道二小姐的房间何时多了一个人,不过也不敢多问,垂首点头。
南笙来到工作室交接一些证件之后,便可以正式实习了,当然,因为她还是学生,所以工作室并没有规定她工作的时间。
有时间过去就可以,或者忙不过来的时候,会给她打电话。
由于没什么事,南笙便待在那熟悉环境。
走到几个独立办公室的时候,南笙突然顿了一下,身后的工作人员连忙把她拉走了。
“那间办公室,你不要靠近。”
和她说话的是负责接待的一个女孩。
南笙看着她,对方脸有些红,接着认真说:“那位阎老师,是上面特聘过来的,和你一样,时间自由,不过他已经达到大师级别了。”
“但是,他不喜欢女人··”女孩悄悄的说。
南笙似惊讶了一下,随后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那个人正是阎源,她刚刚还犹豫了下,要不要去打声招呼,不过想到他那怪脾气,还是算了,南笙摸摸鼻子,和接待的那个小姑娘一起离开了。
阎源也的确是偶尔过来,刚一抬头,便看见那张熟悉的小脸正纠结着。
还以为她会过来打声招呼,结果逃一般的跑了。
阎源摇摇头,也没在意,毕竟她和那个人有关系,他们不该有交集。
…
北城的中午,太阳高照,点点的冰雪开始融化。
繁华而静谧的城市里,谁也不知道,正有一股暗流以强硬而霸道的方式侵袭而来。
城外的高速公路上,一队整齐而刺眼的光亮朝北城的方向疾驰着,如长龙呼啸,簇拥者堪比那嚣张整齐的车牌号。
齐刷刷一排九,耀眼而让人心生敬畏。
车子的后座,靠做着一个男人。
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腕上露出一截腕表,指针滴滴答答的转动着。
男人的脸隐在阴影中,依稀可见完美的轮廓。
空气很静。
带着那种让人大气不敢喘的寒冷。
车速似乎慢慢减了下来。
前方的人,有些颤抖的禀报:“太,太子,前面积雪严重,无法保证车速。”
“…”
良久,男人微微转动了身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
“嗯。”
“记得打电话给他。”
男人薄唇动动,声音如冰雪般冰冷。
话落,前方的人连连领命。
而被尊为太子的男人,缓缓的转过身,露出了一直不太真切的面容。
堪比刀斧神功的一张俊脸,似乎笼罩在无法穿透的阴霾之中,目光如刃,带着逼迫的寒。
他轻抬手指,落在玻璃的上的某个点,望着远处勾了勾唇。
老三,做了那些事,你可想过要付出代价?
…
容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的,睁开双眼缓了一会,发现床上只剩他自己了。
电话铃依旧响着。
一手捞起,电话夹在下巴侧,人则是懒洋洋的坐起来穿衣服。
“喂?”
对方是林元急促的声音。
不知道对方啪啦啪啦说着什么,容翎系着纽扣的手指一顿,差点将电话掉了出去。
他转而一手握住,神色再不是以往的漫不经心。
“我这就去。”
“等等,派人去接少夫人,先把人带到城郊的别墅。”
说着,容翎绷着唇角挂了电话,眉宇处涌出一种妖异之色,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容翎从南笙的房间冲出来,仆人来不及惊诧,只见人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二小姐房间居然有男人?!
不过想着那人的吩咐,仆人拍拍胸脯,听话的去打电话汇报。
此时的九龙湾,如铁桶一样被包围着。
黑色的长龙如一只预要捕猎的凶兽。
来人并没有下车,修长的手指啪嗒啪嗒的敲击在膝盖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静。
格外的静。
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
凭空吱嘎一声,一个漂亮的漂移,雪地上多了一辆车子,直逼为首那辆车子的对面。
形成一个对峙的姿态。
车门被拉来。
一个修长而高大的身影悠然的走了下来,眉目是散不去的妖佞之气。
车窗缓缓的降下。
是男人刀削的侧颜,他薄唇动动。
“呵,老三,你还是这么嚣张。”
见状,一些侍从纷纷退了下去,这是这二位爷惯来的解决方式。
容翎呵出一口白气,狭长的眼梢打量了被围的九龙湾一眼,弹弹手指说:“嚣张不过太子,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车里的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带着逼人的冷光射过去,“你是在担心什么?太子?呵,老三你如果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又怎么会背着我做那么多事!”
“…”
“我没怕什么,既然你知道了,我可以解释。”
容翎知道他为什么而来,若不是答应了那个人,他也不会瞒着他。
毕竟,他们才是兄弟。
哈哈哈。
男人看着他大笑,手腕一转,搭在了车窗的按钮上。
“老三,你懂我的规律,今天,我要的,不是解释。”
话落,男人摆摆手,车窗摇上,一如来时候的姿态,摇首摆尾的离开。
容翎看着那离去的车队,紧抿着唇。
心情百味杂陈。
他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只是预警而已,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做了就是做了,他并不后悔。
可如今,毕竟情况不同了,他当年不在意的事情,如今,却赌不起。
发生在九龙湾的小插曲,没人敢传播出去,不过,北城新来了一位大人物,还是走漏了风声。
南笙在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她在看到阎源的时候,就觉得他眉宇间有点熟悉,如今才想起来。
那是一位曾出现在财经报道上一位霸道总裁。
阎渊,人称太子。
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他年纪轻轻,便撑起了一个商业帝国。
不过更神秘的是,是阎渊身后所属的这个商业帝国,并不止他这一个领导者,还有三个与他并肩的商业鬼才。
不过那三只,从不现身,身份为何,长相如何,世人皆不知。
世人皆知,这位太子的座驾便是五个九,如今出现在北城,自然引来不少人的沸腾。
南笙看着那些八卦的小姑娘,微微一笑,阎渊长得的确是俊美无双,不过就是太冷了,不是一般人能靠近的。
还是她家三少好,长得妖孽,人还可爱。
走出了工作室。
司机便冲上去,“少夫人,三少让属下接您去一个地方。”
这语气有些紧张。
南笙打量他一眼,又看看车子,才点点头走过去。
“去哪?”
南笙坐在后面,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司机恭敬的说。
好吧。
总觉得有些不寻常,南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给容翎拨了过去。
短暂的铃声之后,对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婆?”
南笙轻声笑了,“你在哪?”
容翎的声音平缓轻柔,如以往那般的懒洋洋。
“等你呢,司机接到你了吗?”
“嗯,那一会见。”
“好。”
南笙心里的那些疑惑散去,继续翻看手中的杂志。
一路连过了几个红绿灯,路口处,有一辆低调的车子从对面行驶过来。
倒车镜的下方,一个几不可见的红色按钮闪了几下。
两个车交错而过。
最后缓缓停靠在一个路边,司机匆匆跑了下来。
将一个纸袋递给后座的人。
“太子,您要的东西。”
一直修长的手指接过,车窗渐渐升起,一切快的像是错觉。
后座的男人缓缓打开那个牛皮纸袋。
白皙的指尖夹着的是几张照片,上面的人,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张脸,年龄也对不上。
垂下鸦羽般的睫毛,男人又继续翻了几张。
照片上的女孩很年轻,带着学生般的青涩,可流转的目光又带着诱人的纯情。
这张脸,简直是为那个人而生的,相处多年,他自然了解那个人的喜好。
可她不是她。
男人伸出指腹按压着眉心,吐出一口寒气。
老三,她才是你想守护的吗?
呵···
------题外话------
改了一遍错字。
我们的高冷oss出山了~吼哈哈
我们三少的身份快暴露了,有没有觉得疑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