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咬着唇,死死地忍着眼泪,像个失去痛觉病入膏肓的患者一般,任由霍钦衍像是疯了似的,一下又一下发泄着心里的怒气和仇恨。
渐渐地,连那些微弱的呼吸都忍了下去。
身边忽然响起林妙知的声音。
“好了阿衍,你停手吧。她到底是个女孩子,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林妙知忽然上前,一边拉开了霍钦衍的手,看着南慕瓷像一抹破布般软在地上,忍不住出口说道。
“我知道你生气。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霍妈妈的忌日来她的墓地,触犯了你心里的忌讳。但好歹你和她曾经也有青梅竹马的感情,如果五年前没出事,你们可能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
霍钦衍浑身裹挟着致命的冷意,高大的身体一站起来,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逼仄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南慕瓷,头发凌乱,额头上渗着血,看着他时,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些炙热和温情,平静地像是一汪死水。
心尖上,莫名地狠狠抽了下。
他甩开心头的那股情绪,冷冷地勾了勾唇。
“孩子?她南慕瓷也配生我的孩子?”
南慕瓷抬起那张染着斑斑血迹的脸,双手用力撑在地上,嘴唇颤抖半晌,轻声问道。
“若我真的想要给你生孩子,而且已经生下来了呢?虎毒不食子,霍钦衍,你也能下手吗?”
男人仿佛在听冷笑话看小丑,死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咬牙说道。
“那我就送你和你生的那个小野种,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