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杆重重落下。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声,顿时在南慕瓷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南慕瓷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地看着忽然出现,紧紧抱着她的霍钦衍,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南秉鹤那一球杆极重,只一下,霍钦衍身穿的白色衬衫上,就瞬间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迅速在偌大的偏厅里弥漫开来。
“三哥......”
南慕瓷红了眼,心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她想伸手去帮他捂住伤口,却颤巍巍地不敢去碰他。
霍钦衍高大的身体维持着救她的姿势半跪在地上,身体前倾,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微微扯唇轻轻笑了笑。
他用指腹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附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缓声说道。
“放心,老东西再凶悍,也都是虚张声势。”
南慕瓷泪眼破碎地看着他,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忍不住伸手用力抱住了他,像个孩子似的低低哭着。
南秉鹤距离他们近,没听到霍钦衍骂他,只听到他的后半句,寒着脸冷冷笑了下。
“虚张声势?看来你小子很耐扛,想替她挨打,是这个意思吧?”
闻言,南慕瓷一下子白了脸。
她甚至来不及抹眼泪,就不顾一切地转身挡在霍钦衍跟前,张开双手护着身后的男人,哽咽着厉声喊道。
“爸,您不是说了吗?是我犯了错不知悔改,您要打的人也是我,跟三哥没关系,我不准您打他!”
南秉鹤眼中焚着怒火,咬牙重复着南慕瓷说过的话,一字一顿地问道。
“不准?”
下一秒,身后却传来了霍钦衍低低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