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还能怀着初心去等她的阿墨。原在房里暖和,也便没穿多少,这会子,方是真正感受到寒风的恶意,手脚渐失去知觉,白木雪也懒得动弹,小时候读卖火柴的小女孩,感触都在老师的讲述里,后来渐
渐懂了一些,实至今日,方是终于明白了透彻。
意识渐趋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她想,她大概终于可以解脱了,真好。这么想着,嘴角竟渐渐浮现一抹微笑。房内,夜长风聚精会神的看着折子,只是抬头的时候,下意识会朝空空如也的床上看去。刚回风流的阵子,自己也是这般坐在这里阅览公务,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终日昏睡
的她。
虽然没有交流,心中却是安宁。但是今日,无论如何克制,总是频频抬头,又静不下心来。想放了她回来,却又拉不下脸来。就这么真把她扔在柴房,又实在放心不下。
如坐针毡般过了两个时辰,夜长风终于起了身来。打算偷偷溜去柴房看看她肯不肯服软。堪离了桌案,却听门外云儿哭道“殿下……姑娘冻晕了,您快去看看她。”
“什么?”不是就才过了两个时辰吗?夜长风一声震惊,立时开门,喊了声“带路。”便有侍从上前引路。柴房里,白木雪只觉自己好像跌入了冰渊,周围都是冻彻入骨的寒意。只是突然好像有个温暖的东西靠近了她,便本人往那东西靠去。喉间仿佛又一股暖暖滑过,周身亦被一片温暖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