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便是让它带着龙血石找到我的,怪不得,我们风宗的人严阵以待监视着周围的一切动态,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而你们却还是找到了我。不过,光是让这只鹰带着龙血石在天上飞,而没有主人在后面操纵,怕也是难以找到我,难道……你便是那个修云药堂附近打更之人?”
“没错,如果我也没有猜错的话,那几个醉汉便是你们风宗的人,他们撞我,就是想试探我身上有没有龙血石?”
“不错,只是我们算漏了一点,龙血石不再地上,不在你身上,而是在天上。”
“对付你们风宗的这些狡猾之徒,不用非常手段和计谋,不能达到我的目的。”
绿袍尊者得意洋洋地说道,几日来,司徒南芸让他颜面丧失的屈辱憋闷,这会因为她的再次罗网而烟消云散了。
“只是,很可惜……”
“什么可惜?”
“某人很快就要丢掉自己老命而不自知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哈哈,你如果说的那人是三皇子,恐怕我不能让你幸灾乐祸了。”
“哦?看来阁下换了一个主人,怪不得了,能够出动鬼煞最精锐的十殿阎罗替你收拾残局,你的这个主人,地位应该不低于严玉骏。”
“只是,”司徒南芸话锋一转,“你敢肯定你的结局不是和前次一样?”
“哼!妖女,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天下至宝,谁不想得到手?走狗烹,狡兔死,这话你不会没听过吧?只有你死了,这享有至宝的人他才可以安心哪。”
“你……给我闭嘴!”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妖女,你这么多话,莫非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后面的援兵来救你?”
看着绿袍尊者阴恻恻的笑, 司徒南芸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惊慌,“什么拖延?什么救兵?”
“你就不要装蒜了,盛昌药堂的人已经被我们灭了,盛昌药堂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司徒南芸的血往脑门上涌,她恨得咬牙切齿,“老匹夫,我要杀了你!”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哈哈……”绿袍尊者嘴里猖獗的笑声一阵盖过一阵。
“咳……咳……咳……”
几声不悦的咳嗽声打断了绿袍尊者得意忘形的笑,接着,便是一道沉着的声音响起,“绿袍,开始做法吧。”
那声音来自不远处一辆垂着帘子的马车,司徒南芸借着幽微的火光,打量着那辆马车,只见那辆马车材质及其上面装饰的华贵程度世间少有,她心中称奇。而马车里的那道声音,略为苍老,浑厚有力,明显不是三皇子严玉骏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且武功深厚的人。
“那人是谁?能够控制鬼煞最精锐的力量……那这人一定是十殿阎罗的主人……莫非是鬼煞老主史以鉴?”她在心里猜测。
“主人,我这就开始作法,为您夺取宝物。”绿袍尊者变得恭敬很多。
随着一道叱咤之声从绿袍的嘴里发出,他便开始作法了,只见他手中的七枚龙血石开始以北斗七星的形状浮上半空,不一会儿,地面上的血迹突然升空,聚集在了一起,越聚越密,仿佛一个血色的大幕布,不久后,那血色幕布朝着司徒南芸当头罩了下来。
这熟悉的一幕,让司徒南芸想起雪涯山那一次一魂也是如此作法,后来,她被一魂一杖打下山崖,九死一生。
这绿袍毫无疑问,功力还在一魂之上,恐怕这一次她真的难逃一死了。
那血色幕布仿佛蚕茧一般密裹住司徒南芸,她无法动弹,眼前全是血色雾气,厚厚实实,看不见其他任何地方,又因为隔绝外面的空气,一股窒息之感向她传来,她的头开始昏昏然,接着那包围着她的血雾渐渐地化为尖刺,刺入她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