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眉毛纤长浓黑,像两道漆黑的缎带刻在深邃的眼睛上。
对,深邃,她的眼睛比东方人深邃,有一般西方人血统,所以皮肤格外的白,五官格外的立体。
她眯起眼睛,“错了?那就付出代价。”
她声音冷淡如冰霜,随之便是抬腿一脚!
“嗤!”
张勇猛地一闪,前身贴到了女人的身上,两人迅速碰撞,硝烟拔地而起!
“shit!”
女人大骂一声,翻手再度攻击!
“叮铃铃!”门铃突然响了,寂静中分外刺耳的门铃把两人的神经都拽紧,女人似乎比张勇还要紧张。
她一把拽着张勇的下巴,侧身去看电视屏,看完外面的人,女人骂了一声法克。
执着的门铃依然在躁动,女人咬了咬牙。
“大小姐!开门!”
女人神色一僵,他们竟然知道了?
怎么办?
“大小姐!开门!不然我们不客气了。”门外的门铃和叫喊声越发的用力。
女人心下一横,“你想出去?”
张勇点头,“对!”
“好,我帮你出去,你配合我。”女人冷静的说完,转身旋开门把手。
门打开的瞬间,女人突然将张勇的高大身躯扭转到自己身前,单手拉着他的领子往自己身上压,同时凑上红唇吻住了张勇。
张勇的大脑瞬间当机,彻彻底底的一片空白,一片大大的空白!
女人吻住他,如蛇般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纠缠他,索取,深入……娴熟又生涩,暴力又极具诱惑力。
修长的腿绕着张勇的小腿,攀岩而上。
几个黑衣人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火……辣的画面。
看不清女人的脸,只有火花四射的激晴,轰隆隆雷碎了几人的眼睛,他们怔了怔,不确定是否此人就是目标人物。
“滚!”
恰在这时,张勇愤怒的低吼一声,沉闷的怒吼吓得几人怔忪,呼啦啦倒退出门。
砰一声,门被关上。
女人突然推开张勇,迅速整理好浴袍,“你走吧。”
她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说了句你走吧,倒让张勇浑身汗毛直立,他沉湎在刚才的纵情之中,一时忘了今夕何夕,谁知剧情翻转,一切都成了错觉。
“滚!”女人大声一吼。
张勇:“……”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只有身上残留着浓郁的香水味道,贯彻了他的神经末梢,大脑中枢,每一个细胞核。
“你特么的人呢!”
耳麦里是高景安的声音。
张勇迅速回魂,“进来了,直接上26楼,拿东西!”
高景安人已经到了房间,一手一把美制勃朗宁手枪,手枪里面不是实弹,而是麻醉弹。
“等你!”
“好!”
“打草惊蛇了,只能硬拼。”高景安咔咔咔组装手枪,那边行云流水的声音十分清脆。
张勇闪入电梯,直达26楼,“我知道。”
咚、咚、咚咚咚!
张勇的心跳飞快,强悍有力的心跳几乎要突破肚皮跳出来,刚才的滋味……简直……简直太令人神经错乱。
张勇迅速进门,脸上的神色还有些不自然。
高景安丢了一把手枪给他,“你特么的发什么神经?刚才怎么回事?”
张勇咔咔咔试了试手枪的感觉,眯着一只眼睛利用三点一线瞄准,“遇到一只狐狸。”
高景安把一直备用枪别在腰带上,斜睨他一眼,“呵呵,狐狸?母的吧?”
张勇把手枪别到要带上,提起一只脚,系紧了鞋带。
“你猜!”
高景安抬起手腕,看着上面闪烁的红点,冷笑道,“不管母的公的,狐狸都不是好东西。”
“靠!”
高景安不跟他争辩狐狸的话题,努努下巴道,“你要哪个?”
意思是两个方向的货。
“左边。”张勇扫一眼手腕,确定的道。
左边的难度较大,危险系数更高,真正属于有去无回的活儿。
高景安在右边,但也不乐观。
“好,速战速决,事成之后在氹仔大桥汇合,十二点之前如果我没有出现,就不要等了。”
“一样。”
十二点为期限,生死就在这之间看个人的造化了。
高景安一手旋转门把手,回头勾了勾性感到极致的薄唇,对张勇笑,“这里不错,想玩儿吗?”
张勇眉毛跳了一下,握着手枪的手做了个摸牌的动作,“你猜?”
高景安笑了笑,潋滟的桃花眼分外撩人,“那就努力活着,我请你玩儿个痛快。”
两人同时出门,背靠背即将奔赴不同的方向。
张勇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风骨,“高景安,老板没看错人,你是个真兄弟,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