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起身拉着她:“哎呀,好妹妹,我这当哥哥的,有好东西能不留给你吗?”
“真的?”孙尚美犹豫着问道。
“当然,等这几天我再去集上,给你买回来,怎么样?”孙策又迫一句。
“那,好吧。”孙尚美擦了擦眼泪,立刻改做笑脸道:“反正母亲大人不在,你们赶紧吃饭吧。”
她竟然亲自动手,给二人拿了两个碗放在地上,准备盛给他们吃,但是二人实在是太饿了,这会,肚子还在不争气的打着鼓,根本等不到孙尚美把米糊糊盛出来,拿着之前那个勺子,你一口我一口,稀溜溜喝个不停。
一边喝,一遍嘀咕:“真好喝,真好喝。”
“呦,怎么有喂猪的动静呀。”祠堂外响起孙权的声音,他探个小脑袋,嬉皮笑脸的向里面张望着。
孙尚美吓一跳,孙策和孙暠回头看一眼,也没时间理会孙权,继续猛喝着米糊糊,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别的,正当二人咕噜咕噜喝着的时候,孙权从怀里拿出两个面饼子出来,递给二人,一脸稚嫩的说道:“哥哥,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从后厨偷来的,你俩吃不吃?”
“吃……”孙暠咕哝着,抢过饼子就往嘴里塞。
孙权一脸坏笑的看着二人,轻轻碰了碰孙策的肩膀:“那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哦。”
这犹如喂猪一样的声音又持续了很久,孙权和孙尚美听得咯咯直乐,等了好久,两个人才心满意足的擦擦嘴,这时候,孙暠才想起刚刚孙权说的话,一脸热切的问道:“你答应表弟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教他练剑而已。”孙策说的轻描淡写。
孙暠撇撇嘴:“仲谋才九岁,还没到习武的年龄,再说,我求你那么久,你都不肯教我几招,会这么好心教仲谋练剑,不会是骗他的吧?”
听孙暠提醒,孙权也有点担忧了,立刻凑过来,问道:“哥哥,你可不许骗我,要不,我可是要去告状的呦。”
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知道威胁人了,孙策无奈摇摇头:“你个小屁孩,我骗你干嘛。”
“是呀是呀,哥哥不许骗人,记得我的事。”孙尚美也跟着掺和进来。
孙权一脸懵懂的看着孙尚美,不解道:“姐姐也要练剑吗?”
“我才不呢,是哥哥答应给我买簪子。”孙尚美得意洋洋的笑道。
停了下,孙尚美看看天色,一脸急切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母亲该怀疑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孙尚美收好碗盆,匆匆离去了,这时候的祠堂里,只剩下孙策,孙权和孙暠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跪着,只有孙权盘腿坐在另一个软垫上,一副童趣的笑意:“哥哥,你说,要是我也练一手好剑,下一次上战场,父亲会不会带上我呢?”
“上战场?你听说什么了吗?”孙策一脸诧异的问道。
“听说最近有马匪出没,刚刚父亲和叔父讨论,好像是县令老爷要兵剿匪。”孙权并不懂什么兵剿匪,他只是把听来的简单学了一遍,听他说完,孙策摇头笑了笑:“你年纪太小,恐怕上不了战场。”
孙权低着头‘哦’了一声,大概是不满意孙策的回答,不过他确实并不懂上战场是什么概念,只是觉得威风,气派,看着父亲身穿盔甲,腰胯长剑,这种感觉,让孙权向往。
孙权毕竟孩子心性,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起身打个哈欠,也走了。
可是香还没有烧完,孙策和孙暠也不敢私自离去,怕晚上父亲或者叔父来查,只能改跪为坐,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表哥,你说,程咨他们回家,会不会也被罚跪呢?”孙暠一脸茫然的问道。
程咨,黄炳,祖峰,韩综几个人都是孙策与孙暠的玩伴,几个人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自从那年孙坚召集乡勇,募集宗族子弟抗击匪寇,便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会紧紧拴在一起。
而孙坚麾下,除了兄弟子侄以外,有四猛将始终跟随在侧,他们分别是程普,黄盖,祖茂和韩当,其中黄盖年龄最长,祖茂次之,这四人跟随孙坚,已经很久了,所以,他们的儿子也自然成为了孙策这一代人的玩伴,大家朝夕相处,感情非常好。
今天商量着去后山狩猎,也是这几个人一起去的,若不是程咨现的早,及时救下孙策回府,恐怕孙策的伤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此时听孙暠突然提起,孙策苦笑着摆摆手:“有几人能像你我兄弟这么命苦的,明明受了伤,还要在祠堂罚跪。”
“罚跪是轻的,没让你们出去,在院子里跪着已经很轻了。”孙坚的声音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二人吓了一跳,赶紧从软垫上爬起来,工工整整的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