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孙郎,有事吗?”
“这些鱼,您挑一些吧,带回去,给老太爷祝寿。”
“哼哼,我可享受不起。”万永丰撇撇嘴,带着家人离去了。
孙策看着万永丰的背影,恨恨的骂一句:“有钱了不起吗?一身铜臭味。”
本来是想化干戈为玉帛的,没想到,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孙策略显失落的回身看去,这时候,孙暠已经被孙静提着脖领子,带到了孙坚的面前,孙坚面沉似水,孙策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今天这顿责罚,又免不了了。
孙坚非常大方,把几十条鱼送给刘武几条,又让人去送到陈府几条,剩下的,统统分给了围观的百姓,以至于,孙家一条鱼都没得到。
孙策白白忙碌一天,鱼也没了,还得为了孙暠几个倒霉蛋,挨罚受跪,此时程咨,黄炳几人已经各归各家了,唯独孙策和孙暠两兄弟,同病相怜,再一次回到了祠堂。
今天可没有人再给他们送饭了,孙暠一脸的颓然,摸着脑袋诧异道:“明明是那个孙大盘找碴,父亲和叔父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胡乱惩罚咱们呢?”
听到孙暠的话,孙策长长叹口气,没有理他,只是紧闭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暠依然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一会抱怨程咨黄炳等人不地道,也不帮着说情,一会抱怨孙坚孙静不分是非,一会又抱怨,万永丰仗着有两个臭钱,竟然联合下邳相诬告自己,这天下的理,都被他孙暠一人占去了。
孙策实在受不了孙暠喋喋不休的抱怨,他睁开眼,一双锐利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寒意,孙暠正说的起劲,看到孙策的目光后,忽然被吓住了,支吾着问道:“表哥……你,你没事吧?”
孙策摇摇头,问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是黄炳那小子,说表哥你坠马受伤,需要补补,我们几个又没钱,出于下策,只能去顺几条鱼了。”孙暠说的很没底气。
孙策听后,不禁冷笑一声:“到底是你们几个惹的祸。”
“唉……还不是为了给表哥你补补身子嘛。”孙暠嘿嘿一笑。
“那个孙大盘,为什么会来找我?”孙策依然很诧异,自己与他无怨无仇的,干嘛非要把自己牵进来?
孙暠听孙策问起,不由怒道:“孙大盘早就听说表哥你在下邳有些名声,下邳周围,十里八村的孩子,哪个能打过你?所以他故意挑衅而已。”
“你们不惹他,他为何要挑衅?”孙策听出了孙暠话中的漏洞,咬住不放,反问一句。
孙暠这下如蔫了的黄瓜,耸拉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不过那个孙大盘确实挺可恶的,教训他一顿也无妨,孙策并没有把那么一个地痞无赖放在心上,何况,民不与官斗,孙坚毕竟是下邳的县丞,那个万永丰再有钱,也不过是个下等人,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孙策唯一觉得不爽的是,打架的时候,孙暠这几个臭小子,竟然在旁边观战,以后若是自己真有机会上战场,还怎么指望他们成为自己的心腹爱将,披坚执锐?驰骋疆场?想到这,孙坚冷淡的说道:“明天开始,你们一起和我跑步,习武,练不出个成绩来,以后谁也别指望我替你们打架去。”
听到习武二字,孙暠腾地睁大了眼睛,讶然道:“真的吗?”
“嗯。”孙策看着孙暠的样子,感觉好笑,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哎呀,表哥,我求你多少次了,你都不肯教我们,这次怎么开窍了?”孙暠一脸的兴奋,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满天飞,喷了孙策一个满脸,孙策不满的推了孙暠一下,“去去去,离我远点。”
孙策撸起袖子,把受伤的手臂亮给孙暠看,略带不满的说道:“因为这个伤口。”
“这伤怎么了?不是说没有大碍吗?”孙暠一脸的十万个为什么。
孙策见他装糊涂,索性明言道:“老子在前面打仗卖命,你们几个在后面呐喊助威,我要你们何用?明天把黄炳他们几个都带上,咱们一起练武,以后打仗,也好有个照应。”
“哈哈,打仗,表哥不会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吧?”孙暠啧啧大笑。
见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孙策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难道,我孙策就要和这群狐朋狗友混一辈子吗?天下英雄智士那么多,为什么我一个都没碰上呢?
感慨之余,祠堂外响起了一声干咳声,这是孙坚的声音,两个孩子赶紧挺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跪着,只听一阵轻叹声响起,孙坚走入了祠堂,来到二人身前,一双怒目直视二人,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压得二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