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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纨绔子和一班豪奴,气势汹汹的,围在大柱子摊位前,旁边的小贩和行人都避得远远的。因此,刘勤平白得了许多钱财的事,并未传开,大柱子是谨慎的人,也不会大嘴巴乱说。外人只知道他跟随那些公子的家丁离开,换了一身衣物回来了,具体如何,事不关己,也就无人过问。
交易完成,三个纨绔子也就拍马离开了。三个纨绔子,也不知是因为得到了天|朝衣物高兴,还是对他们的态度非常满意,临走前,还另外给他们一人赏了五文钱。
这件事也给刘勤提了个醒,自己从前一世带来的物品,在这时代都是绝版的,就像古董一样,只要遇到喜欢的人,会值大价钱的。他身上还有一个高仿牛皮钱包,四百多元纸币和五个一元硬币,脖子上挂着母亲留下的小翡翠玉佩,不过,这些东西,恐怕只有在府城那样的大城市才能找到好买家。
下午,集镇上的人流要少一些,未时已过,大柱子的箩筐还剩下三个没有卖出去。他看看天色不早,就不准备继续等了,把所有物品一起捡到平板车上,然后拖着车子,带刘勤四处转转,问问哪里需要做工的。
可能是农忙刚结束,出来寻活计的人很多,两人绕镇子一圈走下来,也没寻到合适的活计。刘勤暗下寻思,找工作可以慢慢来,自己身边已经有不少钱了,把家里杨大娘母女安顿好才是当务之急,自己来到这个家已经一个多月了,总不能还让她们母女像以前一样,过着乞讨的日子。他把自己的设想告诉了大柱子,大柱子也很赞成。
刘勤可能不知道六贯钱的价值,大柱子却非常清楚,有了这些钱,刘勤就算今年都找不到活计,一家人也不会饿着。
大柱子带着刘勤一路采购,米面油盐酱醋茶等必需品,最先上了平板车。刘勤想到家中那些缺口少边的瓦钵陶罐,就添置了一套锅碗瓢盆,再一想,家里坐的凳子都没有,就在大柱子带领下,到旧货市场淘了一套旧座椅。他又想到,山神庙后面的坡地,若挖出来,正好可以种一点菜,连农具也买了几把。
他们一边走,一边讨论着该添置些啥,平板车上不知不觉就堆满了。家里可以说一无所有,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刘勤看到车子上实在放不下了,只好作罢。最后,他到成衣店给杨大娘和苦儿,一人买了一套新衣服,顺便买了一些针线布头啥的,以后缝缝补补要用。
早上来时,平板车满满的,现在回家,平板车又是满满的,刘勤和大柱子心里也是满满的,大柱子还哼起了刘勤听不懂的山歌。刘勤也没时间管大柱子哼些啥,他正在心里盘算着这时代的货币价值,这么多货物,若放在前一世,怎么着也得几大千块,就算旧货折扣一下,两三千是少不了的。
买东西的时候,他算过了,一共花去一贯四百七十文钱,如今他布包里还剩下四贯五百三十五文钱,多出的五文是三个公子哥打赏的。按这么算法,一贯钱相当于前一世两千多块,也就是说,他身边还有九千多块钱,放在前一世,也够一般的农村人家过活一年了。有了这么钱,他的底气就足了,至少一年内不用担心一家人吃喝问题了。有了这一年的缓冲,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寻到一个谋生的路子。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刘勤和大柱子推着平板车,总算回到下里河村,两人没有进村,直接沿着山路赶到了山神庙。
“这是咋的了?这是咋的了?”
杨大娘和苦儿望着屋前平板车上堆满的货物,彻底呆住了,完全不相信事实,只是站在那不停喃喃自语,好像魔怔了。刘勤和大柱子喊了两三声,她们也没有反应过来。刘勤苦笑着望了大柱子一眼,又大喊一声。
还是苦儿年纪小,反应快,她急忙拉了杨大娘一把,才让杨大娘惊醒过来。忽然,她又指着刘勤的衣服惊呼:“大,大哥,你的衣服怎么...”
“大娘,苦儿,这些东西就是我那些衣服换的,回头再跟你们细说,先搬东西吧,柱子哥都忙累一天了!”
按说,刘勤已经跟苦儿举行拜堂仪式,应该和苦儿一样喊杨大娘“娘”。但他实在无法认同这个小妻子,只把她当作小妹妹,就继续喊杨大娘“大娘”。杨大娘没有提出异议,苦儿好像曾经嘀咕了一句,就没了下文,称呼的事情也就保持原样了。
把货物全部卸下车后,大柱子并没有走,他帮着刘勤一家搬回屋里摆放好。四个人一阵忙弄,总算在天黑下来之前,搬完了。有了这些物品,这个家才真正是个完整的家了,四人望着屋内摆设,都是不住感叹,杨大娘和苦儿更是热泪直流。
事情忙完,大柱子就拉着平板车走了,刘勤和杨大娘再三挽留吃顿饭都没留住,他走的时候,还送了一只箩筐作为贺礼。
“...大娘,苦儿,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刘勤知道不把事情说清楚,杨大娘和苦儿晚上饭都吃不下了。大柱子一走,他就和杨大娘苦儿坐在桌子边,把前因后果详细叙说了一遍。
说完,他又把一个大布包拿到桌上,解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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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后,从里面拿出两套崭新的女人衣物,分别递给杨大娘和苦儿,“这是给你们买的,也不知合不合身。”
“合身!一定合身!”苦儿把衣服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只是一场梦幻,醒来衣服就不见了。
杨大娘双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新衣服,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是时候穿过新衣服了!
刘勤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分别握住杨大娘和苦儿的手,故作欢颜地说道:“大娘,苦儿,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如今咱们家苦尽甘来,应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