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公子也疑惑地问道:“刘兄这是为何?”
“杨兄,他们是我大朱的英雄,没有他们流血牺牲,何来我大朱的太平盛世?小可作为大朱的子民,理应向他们行礼,以示敬重!”刘勤庄重地答道。
“刘兄说得对,小弟受教了!”杨三公子郑重地点点头说道。
刘勤的一席话使那些护卫都很是动容,那些威猛的汉子,并没有多余的言语,而是一起伏身向刘勤行了一个军礼。
“诸位壮士不必如此!”刘勤急忙上前亲手一一扶起护卫。
“杨公子,刘西席,咱们还是尽快启程过江吧,中午要赶到牛头山镇打尖!”姚府领路的管事看看天时,在一旁劝说道。
“刘兄,咱们启程吧!”杨三公子闻言点点头,对刘勤说道。
“好的,杨兄请上马!”
一行人纷纷上马,十三名护卫把杨三公子和刘勤卫护在中间,在姚府管事引领下,往渡口赶去。
安庆府过江渡口在柳林的下游,众人催马经过万佛寺,大约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来到江边一处滩头,远远望去,滩头上立了不少的人,应是渡口到了。
姚府管事望望渡口的人群,回头恭敬地说道:“杨公子,刘西席,码头上人太多,看样子咱们一时过不去了,请到那边茶馆歇息片刻如何?”
杨三公子无可无不可,望着渡口没有言语。刘勤朝路旁茶馆打量了一眼,又望望远处的码头,好奇地问道:“安庆府也算是客商云集的大地方,怎么渡口不见行商货物?”
“回刘西席,这里是专门摆渡过江旅客的码头,货运码头以及长途客运码头,在南门外江边。”姚府管事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刘某来府城时间不长,对府城了解还不多。杨兄,咱们还是听管事安排,先去茶馆歇息片刻吧,小可看一时也是过不去的!”
“也好!”
刘勤和杨三公子进入茶馆,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杨三公子的小厮侍立一旁,姚府管事吩咐茶馆伙计送上茶水点心,十三名护卫则散坐在刘勤和杨三公子一桌的四周。
这间茶馆开在此地,就是专门供来往旅客歇息的,茶馆十几张桌子,此时已经坐得七七八八了。刘勤扫视了一眼,见没有什么碍眼的人物,随即与杨三公子,一边品茶一边聊些趣闻。
“两位公子,可要听听小曲?”
刘勤正与杨三公子说些乡间趣事,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问询,抬头一看,桌边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这位女子年约二十余岁,发髻上扎着蓝色方巾,身穿蓝色长裳,罩着蓝色的裙裤,容貌不算出众,但透露出一股坚毅干练之色,一看就是久走江湖的。
人常说,闯荡江湖的单身女子,不可轻易招惹。刘勤打量琵琶女几眼,沉吟间,正考虑要回绝她时,杨三公子在一旁笑道:“好呀,你唱一曲来听听,唱得好有赏!”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琵琶女福身一礼,脆声问道。
“随便唱一曲吧!”
“那奴家就唱一曲才从府城学来的新曲《曲玉管》吧!”
刘勤潜意识里感到琵琶说到《曲玉管》时,仿佛眼角余光扫了自己一下,不禁心头一跳。
琵琶女轻拨琵琶弦,动听的旋律随即缭绕耳边,随着乐声,琵琶女展喉唱起,“往事经年...”
果然不出所料,琵琶女唱的正是自己在文会所作的《曲玉管》,刘勤顿时狐疑地看了琵琶女一眼,这是巧合还是此女有所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