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急忙解说道:“草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总感觉无形中有人在指引着咱们,按照他的意图行事!殿下,自从咱们进入池州境内,就接连出现异常事故,但是在归云山庄之前,贼人并没有杀害咱们的意图,主要是吓阻咱们,这与九子山凶残的贼人很不相符,草民认为很可能是两拨人!从前后贼人的举动判断,贼人早就知道了殿下的身份以及去九子山的目的,还有途中遇到的,一再给咱们示警的奇人,凡此种种,诡异莫测,草民感觉是有人在布一个局,至于目的为何,草民就不得而知了!”
一席话说得房间内几人陷入沉思,杨佑更是面色凝重,半响,他指着旁边茶几上一个木盒子,对刘勤说道:“刘兄,这个盒子里是池州知州的来往信函,你翻阅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些信件肯定涉及到一些官方秘密,刘勤岂肯触及?他忙道:“此事有总督大人督查,一定会水落石出,殿下就放心吧!草民身份低微,实在不便接触这些信函!”
杨佑已经看过这些信函,当然知道其中涉及不少官方隐秘,以刘勤的身份,确实不便知晓,刚才也是随口而出,此时见刘勤谢辞了,赞许地点点头。转瞬,他又对ah总督说道:“此地善后事宜,以及案件的调查,就完全交于总督了,希望尽快查出结果上报京城,小王先行赶回安庆府了!”
“殿下,这是下官份内之事,下官一定全力追查,尽快把结果上报朝廷!下官这就命潘统制派兵护送殿下过江,回到安庆府!”江南东道总督躬身应命。
“不必了,小王此行不想过于招摇,而且此地离安庆府,就由姚府护院随行即可!”
“下官遵命!下官就在此恭送殿下,等回安庆府后,下官再去姚府拜见殿下!”
“总督不必多礼,小王先行告辞了!”
杨佑命人收拾行李,带领刘勤、于统领、姚管事、圆真小和尚以及剩余的护卫,在赶来接应的姚府护院卫护下,匆匆离开池州城,经过牛头山镇,在dz县码头渡过长江,安全回到安庆府城外。
在离城里许地,刘勤即向杨佑提出告辞,杨佑见他不愿同行到姚府,也不勉强,再三称谢后率队先行赶往城门。
刘勤等杨佑一行去得远了,才拍马缓缓向城门赶去。
“西席,西席...”
正行间,刘勤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叫喊声,连忙转头望去,只见城门附近一处高坡旁停着一辆马车,洪秀娘带着画儿站立在车厢旁边望着自己,车夫正挥着手向自己叫喊。他连忙一带马头,拍马快速赶了过去。
“秀娘,你们在这里?”刘勤跳下马,把缰绳扔给过来接应的车夫,走到洪秀娘面前问道。
“自从西席走后,小姐每天都要到城外等候,后来听说巡防军潘统制带兵过江了,小姐就担心是不是你们遇险了,派人到潘府打听,也问不出具体消息,小姐更是急得茶饭不思!”
洪秀娘见画儿揭了她的底,瞪了她一眼,娇羞地斥道:“死丫头,瞎说什么,谁茶饭不思了?”
画儿吐吐舌头,嘟哝一句,不敢再言,退到洪秀娘身后。
洪秀娘对刘勤的浓浓情意,刘勤感动不已,他望着洪秀娘,满目柔情地说道:“秀娘,让你受苦了!”
“奴家不苦,刘兄,这一路你肯定累坏了,咱们回府歇息吧!”
洪秀娘说完,主动拉住刘勤左臂,要扶他上车同行回府,不想衣服牵动了刘勤左后肩的伤口,痛得他轻哼一声,额头冷汗直冒。
“刘兄受伤了?”洪秀娘见此情形,焦急地问道。
“没事,一点皮外伤,将养几天就好!”
洪秀娘看到刘勤疼痛的程度,哪里肯信他之言,惶急地说道:“都是奴家不好,扯动伤口了,让奴家看看,伤得如何了!”
“秀娘不用担心,真的没事,咱们还是回府吧!”
洪秀娘明白此地不是说话之所,连忙和画儿一起小心地扶着刘勤进入马车,然后催促车夫尽快赶车回府。
回到洪府后,洪秀娘亲自去后院取来洪家珍藏的上好金疮药,赶到刘勤的房间,要亲自为他换药。刘勤劝阻不住,只得解开上衣,露出左肩。
洪秀娘看到包扎的布条上印出的血迹,已是心痛不已,待解开布条后,看到裂开的疮口,更是心痛得泪水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