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谋略呀,本姑娘向来不服人,这次对他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怜月看了一遍告示,发出一声由衷地感叹,又问道:“你们对他的来历调查得如何?”
“禀小姐,他以前的经历无从追查,据说他是夔州人,遭遇大难流落至此,入赘落户在怀宁县洪家铺子下里河村,不过收留他的丐婆杨氏遭贼人所害,他名义上的妻子也被贼人掠走,下落不明,如今他可说是孤身一人了!”
“孤身一人好呀,这样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小姐当真要收伏他?”
“你有什么问题吗?”
“回禀小姐,奴婢没有问题,只是他和巡防军统制是结拜兄弟,恐怕...”
“这一点不要紧,从他先后拒绝潘波和齐王杨佑,可见他不愿为朝廷卖命,而且他的遭遇也是朝廷间接造成的,必然对朝廷不满!以他的才干,若是加入了咱们这边,对咱们将来的大举意义重大!”
“小姐深谋远虑,奴婢佩服,只是想收伏他也容易!”
“太容易了,本姑娘还没有兴趣了,咱们时间多得很,慢慢找机会吧,先派人仔细调查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弱点,金钱美女名位,他需要什么咱们提供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传令!”
“不忙,你先陪我去洪府走一趟吧!”
“去洪府?”
“他不是要本姑娘在洪家酒楼开业献艺嘛,咱们就以这个机会,与他建立交情!”
“只是...”
“只是什么?”
“奴婢听说他人品风流,已有不少闺中小姐暗中心许,奴婢担心小姐与他相处久了,恐怕,恐怕...以小姐的身份,绝不可以陷入儿女私情!”
“胡说什么?本姑娘何等身份,岂会为情所困?快去备车吧!”
刘勤对外面的议论一无所知,他此时也顾不上那些。他从池州回来后,除了先后去义兄潘波府上和翠园拜访了一回,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布置酒楼的开业事宜。洪家酒楼从菜系到经营模式,都掺和了前一世的经验,这时代的人闻所未闻,因此几乎所有细节,都要他亲自讲解培训。他每天基本都是一早出去,忙到很晚才回来,辛苦是辛苦点,成果还是显著的,闭门彩排的结果,不仅洪秀娘等人惊叹不已,他自己也相当满意。
今天,刘勤回来得特别早。他这些日子晚上一直在修炼《天龙经》,顺利突破了前面两重境界,昨晚修炼第三重境界时,却遇到了难题,胸闷气促,以致心烦意乱。他一早去酒楼巡查了一遍,见诸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交代新任酒楼掌柜几句,就回来了,准备再好好研究一下经义,争取尽快突破第三重境界。
“禀西席,得月楼行首怜月姑娘求见!”
就在刘勤正盘坐闭门思索经义时,洪福敲门禀报。
“哦,快请!”刘勤跳下床,一边吩咐,一边出门快步走向前院。
“怜月姑娘稀客呀!刘某恭迎大驾光临!”刘勤赶到门口,从马车上迎下怜月。
“奴家来得仓促,还请刘公子恕罪!奴家今天来,是想与公子商议一下,酒楼开业时演艺的曲目!”
“怜月姑娘客气了,这边请!”
因为要讨论曲目,为了避免人多干扰,刘勤特地把怜月邀请到自己小跨院的花厅。宾主相谈了近一个时辰,怜月才起身告辞。那么长时间,当然不仅仅是讨论曲目问题,从怜月辞别时欢快的神情,就可看出她对此行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