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洪家十数年来,最红火的一个年,老太爷的兴致非常高,特别命管家燃放了往年数倍的爆竹。爆竹声中,一家人换上新衣,齐聚宴会大厅,共享这天伦之乐。
刘勤原本不打算参加洪家家宴,但洪秀娘亲自帮他换好新衣,梳理发髻后,连请带拉,外加温柔攻势下,他彻底投降了,只好陪她一起走进大厅。
“好一对璧人!”
刘勤和洪秀娘同时出现在厅门口,已经在坐的大作师何元由衷发出一声感叹。主位的洪家老太爷也是手拂胡须,哈哈大笑。陪坐在老太爷左右的两位主母,更是一齐盯着刘勤细瞧,大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架势。
刘勤略显尴尬地躬身向老太爷夫妻见礼,再一一向迎上来的大作师父子、大管家还礼,最后在老太爷示意下,坐在他的左首上席。
酒过三巡,老太爷端起一杯酒,对刘勤说:“洪家列祖列宗保佑,才让秀儿遇见你,洪家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拜贤侄所赐,老夫代表洪家敬贤侄一杯!”
“叔父言重了,小侄危难之时,得遇秀娘,是秀娘再三提携,小侄才有今天,小侄就算有些微功,也是尽了为人本分,当不得叔父夸奖!这杯酒还是小侄敬您,愿您身体早日康复!”刘勤连忙起身,双手捧杯向老太爷道。
旁边的大夫人见两人客客气气的,连忙插话道:“都是一家人,客套话都不要说了,老爷和勤儿少喝一些,晚上还要守岁呢!”
“还是夫人说的对,勤儿,还有大家都不要客套了,尽情喝几杯,不要辜负咱们洪家顶级的贡酒呀,哈哈...”
老太爷发话了,大家也就不再敬来敬去,谈谈笑笑,气氛更见融洽,连洪秀娘也小饮一些酒。
刘勤饮了几杯酒,忽然对何元道:“老哥哥,这酒里融合了周家特级大曲吧?”
“是的,小的擅改了西席的配方,还请...”
“老哥哥说哪里话?配方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就是要不断改进完善,才能精进嘛!这酒的口味已经更好了!老话说得好,技术活就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做,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老哥哥果然没有让洪家失望!”
“这都是西席的妙法之功!”
“这个不必说了,老哥哥推陈出新,明年洪家酿酒业的辉煌可期,同时,扎实经营好香水和酒楼,明年洪家的业绩,将更见红火!还有,叔父,以小侄推测,东南一带的乱局短期不会平定,咱们要加紧筹划对粮食的囤积!”
刘勤旁边的洪秀娘实在听不下去了,白了他一眼,娇声道:“今天大过年的,怎么又说到生意上的事啦?”
“这个,咳咳...”
刘勤的无言以对,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在洪家的笑声余波里,兴元二十二年来了。大年初一,拜祭祖宗,刘勤也到东厢房,为祖父和父亲的灵位上香拜祭。洪秀娘一早就过来,主动陪同拜祭。
大年初二,家家户户开始相互拜年,刘勤在府城的熟人不多,王二叔家是要去的,代表他不忘本。翠园姚府也要去的,不过新年姚府特别忙,来往人多,他也就是送上拜帖,等闲些才亲自过府问候了。
最主要的亲戚,莫过于义兄,巡防军统制潘波。由于朝廷十万剿匪大军已经布控在江南一线,过年前,潘波已经奉命率部回到了府城。在义兄潘波那里,刘勤意外得到了三公主的消息。当然,潘波没有指明是三公主,只是说朝廷剿匪大军初战告捷,斩杀了两万魔教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