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轻轻握了徐惠柔荑,感慨万千:
“想不到,多年之后,能得惠儿你……好……
好……”
“陛下,但为陛下故,别说这些小事,便是要惠儿为陛下死,惠儿也甘之如饴。”徐惠一片深情道。
一时间,太宗徐惠俱是心中柔情万分。
王德含笑退出。
……
是夜,太宗召幸徐惠。
次日早朝,太宗以徐惠才情慧丽,柔婉顺和,更兼颇有中贞进意之事,破格晋年方十三,入宫不足三年之婕妤徐惠为正二品充容,更感念其父徐孝德恩功,进礼部员外郎,封赏无数。
徐惠谢恩不提。
(好了,这里出现了第一个本人发现的错误——徐惠的父亲徐孝德,是在徐惠死之后,由高宗李治封的刺史……
对不起,请原谅。以后会设法纠正过来。谢谢!)
是夜。
太极殿。
太宗含笑看着那首诗,一再品味,笑道:“王德,如何?”
王德点头不语。
太宗微一思索,便含笑道:
“走,今夜去延嘉殿。”
“得旨!”
……
片刻之后,太宗便已然行至两仪殿,便待先过了甘露门,入甘露殿内看看稚奴与安宁之后,便往延嘉殿而去。
便在此时,一旁石灯笼旁边的阴影中,两个正提着水濯花小侍女的议论中突然出现了“徐充容”三字,引得太宗注意。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那武才人怎么肯?”
其中一个小侍女惊呼。
“肯不肯又有什么法子?陛下偏爱徐充容多些,那武才人虽然深知陛下之心,然终究不得陛下喜欢。
她若告诉陛下,参透陛下心思的是她不是徐充容,只怕还会被徐充容记恨,也会惹得陛下讨厌呢!”
太宗微微眯眼,伸手止住王德。
王德示意众人安静,太宗缓步立于石灯笼旁边,静静听之。
只见另外一个小侍女道:
“唉呀,真是可惜了。要是我是陛下啊,我就说什么也不会让那个装模作样的徐充容晋封。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知道在,武才人怎么参透了陛下的心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武才人聪明着呢。凡事凡处,总是能讨得陛下喜欢——要不然,她为什么几次被罚入掖庭,好几次都不得活了,还是被陛下召回?”
……
太宗听了一会儿,负手转身而回。
静静立在王德身边,看了他一眼。
王德会意,便提了拂尘去那石灯笼之后。
不多时便有喝骂哭求之语传出。
再过一会儿,便见王德着了明安带了两个小太监上前,将二女绑送掖庭去。
“主上。”
“怎么样?”太宗继续往前走,表情漠然。
“回主上,那些个小贱婢们……虽然说了些不该说的,可是貌似都是真话。”
太宗点头,又道:
“她们是哪一殿里的?”
“回主上,哪一殿都不是。只是负责这甘露门附近的花植。”
太宗点头,过了甘露门才淡淡道:
“问清楚了,就打发出宫罢。说起来她们也挺勤快的,这么晚了还是认真做事。只是嘴太多了些。”
“是。那主上……咱们还去不去延嘉殿?”
太宗停下脚步,看了看甘露殿,才道:
“不去了。”
“是。”
片刻之后,消息便传入了正在大吉殿中,试着新素食味道的阴德妃。
刘司医匆匆奔入,喜上眉梢:
“娘娘,甘露门那两个丫头,被送入掖庭了。听说,是陛下着王公公亲自送去的。”
德妃闻言也不作声色,只品了品碗中晶莹如白玉的杏酪羹,淡淡摇头道甘味不足,着身边小侍捧下去再行重制之后,才取了巾帕轻按嘴角,挥手摒退众人,只留刘司医。
“陛下可去延嘉殿了?”德妃淡淡地问。
刘司医摇头喜道:
“原本帝旨下,是要幸延嘉殿徐充容处的。可是到了甘露门处,听得那两个丫头的话,便当下生了气,停在了甘露殿。
方才已着人问过,确定是已然宿在甘露殿了。”
德妃含笑点头:
“好,那两个丫头,打点好了么?”
“娘娘放心。别人便是查,也只会查到她们是从锦绣殿里出来的。任是谁,都只会以为此番定为杨淑妃所为。”